第六章 代价（2/2）

“哈哈哈，你快别搁这扯犊子了，你咋不去北极种玉米呢?”

王宏换好衣服，招呼张虎带他和胡月出去。

张虎走在前面，嘴角有些抽搐，总赶紧脊背有些发凉，忍不住回头想解决一些疑问。

王宏每次见到张虎就会想起被十字锁勒到窒息的感觉，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时刻，他潜意识里对张虎有些恐惧，有些憎恨，咋一见张虎回头看他，惊得他头皮发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张虎恰好在实验当天负责研究所的安全保卫工作，眼看着四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进去，出来四个空壳子，饶是张虎自诩杀人不眨眼，见到这种情况也吐的死去活来，不禁咋舌“这软蛋似的男人一天杀的人比我一辈子杀的人都多，啧啧。”不由得对王宏有些忌惮。

此刻回头，本就有些心虚，咋一见王宏表情狰狞，突然得听到一声巨吼，惊的张虎大“嗬”一声猛的后跳。

通道两头响起“夸夸夸”的声音，这是研究所的守卫向声音源头奔袭而来。

两人对视了五秒，俱都觉得有些尴尬，“嗯哼”一声整肃衣领，默契地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继续向出口走去，只留下原地一脸懵逼的胡月久久不能平静。

张虎摆平了守卫瞪了一眼王宏道：“王宏，那些……那些人就这么……呃……'用'完了？”

王宏一头雾水：“什么人?”

胡月拉了拉王宏的袖子，小声道：“他说的是'大脑供体'。”

“哦，这样啊，用完了，实验很顺利，不过数据太少，主要原因还是'大脑供体'太少，才四个，很多疑惑都没办法验证，唉……”王宏有些遗憾。

张虎的眼角抽抽的厉害，脸色越来越黑，最后沉默，继续默默地带路。

胡月悄悄地拉了一下王宏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咋滴啦？你看他肩膀在抖哎！”

王宏忌惮地看了一眼张虎，小声掩嘴说道：“大概是不理解我们用'大脑供体'做实验吧。”

胡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出了蒙古包，已经有两辆四轮摩托等着他们了。

目送他们二人远去，张虎犹自自言自语：

“在你们眼里，那四个同类，只是试验品吗？在你们心里，道德的底线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