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DAE（2/2）

王宏舌桥不下怔怔说不出话。

马德中一鼓作气，弯腰趴在桌子上，把头凑近王宏，趁着王宏被连珠炮击懵继续说道：“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母亲、爱人、孩子!你让他们孩子失去父母；爱人失去伴侣；母亲失去子女!你可知你造了多大的孽!”

王宏呆呆地看着马德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恼羞成怒，面容扭曲，一把握住手边的咖啡杯，醇香咖啡像一条丝带扑到马德中脸上。

“嗷!”马德中被温热的咖啡激的叫唤了起来，摸索着毛巾开始擦拭起来。

“谁也可以指责我，”王宏站起身，面色潮红，并二指对着马德中：“但是你!马德中!你没有资格!你他妈凭什么敢这么说我?大学城里的猫啊狗啊的都是你捉去解剖做实验了吧！十几年研究所的经历你他妈杀了有六百多活体志愿者了吧!

最丧心病狂的是你他妈连你爸的尸体都不放过，都要拿去做实验，你妈被你活活气死后，你又继续拿你妈的尸体做实验，你他妈还是不是人?现在你居然还有拉来指责我?马德中，你是怎么张开这个口的?”

马德中仔细拭净脸上的污渍，耸拉着眉毛：“我已经意识到我的罪恶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忏悔，努力去就更多人，更多生命，以期洗刷我的罪孽。”

“你就是做再多慈善!也救不会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那些生命!”王宏呛声。

“但我会一直做下去，为了世界，也是我吧，为了让我的内心好受一些，为了让我的痛苦减轻一些。”

王宏冷静下来，坐回桌前，沉声道：“我无法做到和你一样，因为我无法放弃生物学。正如你现在有你的坚持一样，我也有我的信念。生物学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造福全人类，为了让人类的寿命更长乃至长生不死。

而为了全人类的未来，为了使人们不再受生老病死的折磨，现在的阵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王宏端起杯子想喝咖啡润口，却发现已经被泼空了，无奈放下，一字一顿道：“

当生物学的发展与世俗的伦理道德发生冲突的时候，生物学，注定是，胜利的一方。”

“哈哈哈”马德中癫狂得笑了起来：“天真!哈哈哈！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语道，王宏，咱们走着瞧。”

马德中潇洒地离开了，临走前，把一张金色的卡片甩在桌子上。

王宏垫着毛巾，拾起卡片，擦干上面沾着的咖啡液，卡片金色镂空，正反两面看了看，只有卡片中间镂空的一些英文单词和单词中间的一段双链螺旋基因的图案。

“什么东西?”王宏诧异。

带着齐志，两人返回左凤的别墅，管家说左凤去购物了，王宏独自坐在大厅当中，一边等待左凤，一边细细思索着马德中的话，手里把玩着马德中留下的金卡。

想了半天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拿出程城的联络芯片开始联络程城。

“你好，王博士。”

“程代表，马德中给我了一张卡片，但是我不知道那张卡片代表什么意义。”王宏吧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

“那你先让齐志检查一下卡片，看看上面有没有夹装什么仪器，然后把卡片扫描的数据传给我，我让'办公室'分析一下。”程城和声道。

“哦，好，我马上把数据传给你，卡片已经被齐志检查过了，纯金打造，没有问题。”

五分钟后，王宏划拉着显示屏上程城传来的资料，眉头紧蹙。

directactioneverywhere，直接行动，无论何地。卡片属于“生命守护神”组织，该组织由之前的民间保护动物激进组织演变而来，以激进的行动抗议换头行为而闻名。

马德中于一年前加入该组织，凭借着大量的资金投入以及比较高的社会地位，短时间内在该组织上升到管理层。

据'办公室'分析，马德中此行的目的，最大的可能是为拉拢王宏加入“生命守护神”组织，比较有可能是诱骗王宏出国并实施绑架。

王宏挑眉，那马德中最后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手指划到显示屏资料的最后一页：有微弱的可能是该组织准备在近期进行一场抗议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