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昔因今意情最苦,君可晓得?(十)(2/2)
覃雁飞伸手将她轻轻搂住了,温言道:“别乱想,我离不开你,你知道的,现在是,永远都是。等晚上你爷爷点了头,咱们便尽快把婚事办了,到那时,你就是小雁子的妻子了,再想离开我就没那么容易了。”说着“嘻嘻”一笑,他生平第一次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他当时不了解,那种感觉,就是幸福。
萧秋雪也笑了笑,将身子从他怀里挣了出来,道:“快吃饭吧!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下午的时候,萧秋雪要在诊所背处方,便将覃雁飞按在了电脑前让他上会儿网解解闷,他也真听话,日落以前的三个多小时,他的眼睛竟没离开过电脑屏幕一分钟。但两部电影看下来,眼睛还是隐隐作痛,便将电脑关了,起身出门,小院的兵器架子上,雪白的沥泉枪安静地立着,枪缨已经被换成了鲜红色的。他微微一笑,背在背后的手轻轻一握,骨骼喀啦一响,便在当院练了一趟三十六路龙爪手,确信自己的右手已经恢复如常,心中大喜,双脚一错步,脚尖一使力,腾地连翻了两个空心斗,身子便到了沥泉枪前,右脚碰着了沥泉枪,轻轻一钩,铁枪腾空而起,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正落到覃雁飞手上,他将手轻轻一抖,枪缨乱颤,“嗡”的一声便是虚虚实实十几个枪尖,这样的力道让覃雁飞本人也吃了一惊,他不觉得是师父也就是他的祖父武宗四奇覃笑僧的毕生内功已到了他的体内,反以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当下也不以为怀,“哧”地一声,枪尖借着风声向前一刺,紧接着枪尖向下一点,后把一压,枪尖便又回身刺出,练的正是霸王枪法,紧接着绵绵不绝的招式便如一条惊龙一般在他周身飞舞奔腾。
忽听一个年迈的声音笑着道:“好一式‘破釜沉舟’,可惜中气不足,威势不够,挂得再偏一些,刺得再果决一些就好喽!”
覃雁飞一皱眉,心想:“什么人?”他自出道一来,身经数十战,弱者不算,也曾大战卓仁杰,重挫飞熊营,刺杀蝠形手,大败卢梦杰,无论对手多强,都没有不佩服他的武功的,而这人一开口就敢指摘他枪法的不足之处,可有多狂?
当下也不动声色,手上的枪招虽然不停,心神却集中了起来搜索那声音的来处,可是那人的屏息功夫也当真惊人。覃雁飞细细地凝神静听,竟是寻之不到。忽然间就听那人微一吸气,覃雁飞身形一软,枪尖直指墙角,“噗”地一声,枪尖刺穿了院墙。
那人吃了一惊,不过覃雁飞并不打算要他的命,因而枪尖只是扫落了那人的几根头发。
那人脚尖一点地,身子腾空而起,转身要走,覃雁飞一笑,童心一起,暗想:“我若是让你走了,就太也脓包了吧!”当下枪尖一点地,竟然翻到了那人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