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与之交好（2/2）

众人看她一举一动颇有章法，行如流水，不徐不急，一气呵成，考虑周全，无不敬佩。程苏渐渐回神，脚步踉跄跟着回到内院。

掌柜遣散众人，和众徒弟一起也跟随其后，只留下几个伙计照顾堂前周全。

不到一刻钟，程老已然苏醒如常。心中虽仍然愤懑，却也知刚刚鬼门关这一遭能过来实属不易。

“老先生心结欲舒，必先吐纳数次再发言行，护心丹虽可解一时危难，却无法根治胸痹之症，老先生喉痰涌堵需以润滑顺治，中风前兆需行针放血，均求速，切不可拖延。事急从权，多有冒犯，还望神医勿怪。”

“老夫哪里是什么神医，以后还是不要如此称呼。后生可畏，竟有此神效的解救之法。”

“多亏贵公子及时出手相救，请受程苏一拜。”

“公子多礼，快快请起。”若水虚扶一下。“在下此番前来，是想与贵府做一笔生意。不想竟遇老先生出此意外。不过举手之劳，切莫挂心。”若水转身对程老一拜，又道，

“久闻程神医医术精湛，医学渊博，不知您老可知花胶？”

“花胶？何谓花胶？”程苏好奇道。

“花胶乃珍稀滋养上品，只是制法早已失传，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程老声音苍劲，略有惊奇。

“在下单字一个妙，承蒙江湖人不弃，高抬一声妙公子。”若水谦卑自我介绍，却又一语惊人，“失传秘方只因人之私念，在下欲求老先生集合股份，共襄善举，开创妙医堂。今日老先生养病要紧，在下亦不宜久留，三日后会带上花胶前来拜会。”

程氏父子虽心生疑惑，却也没有追问，眼看若水要走，程老急急道，

“公子且慢，这里有纹银百两，权做谢礼，还望一定收下。”程老诚心相谢，命人快速备好谢礼，又给程苏使了个眼色，留下若水。

“长者赐不敢辞，只是，此番举手之劳，三两足以。”若水只收三两，又作一揖，便大步出门而去。

“父亲，此人虽救人于危难，亦光明磊落收受谢礼，可我总觉得他好像什么地方有些别扭，张口就是秘方，股份的，还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实在是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看这位公子虽形容平凡，气势却不凡，我程氏虽做不得分割股份之事，与之交好却是必须的。”

若水拿这三两银子买了半斤石灰，半价硫磺，又换了诸多散碎铜钱。与凶胸回到那个无名岛小屋的时候已经是酉时。

“姐姐，那个小孩在门外候着。”

“小孩？”

“谁？”

“就那个兴仔。”

“谁？”

“哦，呵呵，就是妙兴掌柜。”

“记住了！下次别再这么糊涂了！”若水难得跟凶胸严厉，又道“你出去跟他说，有事先跟你讲，若非你处理不了的急事再来回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