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撒谎（1/2）

老太太丧事忙了几天，慢慢地吊唁的人开始少起来，只等两个姑姑回来便可下葬了。五爷在外面忙了一整天，今天晚上回来得早了些。进门便见洗心闭眼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捏着古怪的姿势。凝露在床边打瞌睡。五爷早觉出洗心这些天不正常，整天整天的不见人影。既不像往日那样跟在他屁股后面，也不找他娘。府里的小辈便如洗华那般年纪也会趁着人多出来凑热闹。就自己这儿子既不愿出来见长辈，也不跟同辈玩闹。听厨房里的人说一日三餐都是凝露给取回内院去的。

五爷轻手轻脚往床边挪步子。刚走出两步，洗心却突然睁开眼，小身板儿一松，不再端坐着，双手抱着，左右磨晃肚子，对五爷道：“爹，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五爷脸一黑，肃声道：“怎么跟爹说话呢？”

凝露让五爷声音给吓醒了，忙站起来低头行礼，“五爷。”

五爷明白问儿子问不出什么，只会让他给糊弄过去，便问凝露：“少爷这是在做什么？”

“少爷，少爷是在……”

“老老实实说，不然明日便把你发卖了。这些天少爷都在做些什么？”洗心暗道不好，凝露虽然爱八卦，但是根本没有习得到八卦达人的精髓：她不会编故事。果然。“少爷，少爷说这是在练功。”凝露头低得更低了。

“练什么？”

“练功啊，爹不知道吗？”洗心忙抢道。

“没问你，老实点儿。”五爷怼完洗心继续拷问凝露，“少爷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

凝露急得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武功都不知道，亏那还是爹自己的藏书。”洗心忍不住插嘴。

“武功？哪儿来的武功？我有这样的书？”

“对啊，爹房里不是有本《文始真经》吗？宇者，道也。关尹子曰：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天物怒流，人事错错然，若若乎回也，戛戛乎斗也，勿勿乎似而非也。而争之，而介之，而忿之，而啧之，而去之，而要之。言之如吹影，思之如镂尘。圣智造迷，鬼神不识。惟不可为，不可致，不可测，不可分，故曰天曰命曰神曰元，合曰道……”还好那次爹让自己和凝露整理书籍看到这么本神神鬼鬼的书，要全是些儒家经典，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知道书名，再到脑海数据库一搜，这不就出来了。先把他唬住再说。

“得得得，你就是看了这些东西自己捣鼓的？”五爷头很疼。

“对啊，心儿看那书上说得好厉害的样子。就想试试嘛。”

“这黄老之术只是闲时的玩趣，当不得真。”五爷坐到洗心身旁，心很累，可不能让他从小就迷上这些东西。

“为什么？心儿也想做神仙，想长生不老。”

“因为他们是骗子，实际上没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