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自寻死路(1/2)
斩云和明珠等人被带到了刑部,便有宫人一盆冷水将明珠给浇醒,各自推到长凳上打板子。
不期却有一个行刑官俯下身来,在斩云耳畔说,“姑娘,你放心,杨玉子已经都打点好了,我们下手都有分寸,只挨着屁股做做样子。你配合着叫几声,便完了。”
斩云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次多亏杨玉子了,不然这细胳膊细腿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得起三十大板。
没几日,斩云又轮到了绿竹苑丁小官那里,正好看到杨玉子也在。这两个人,连体婴似得,总不肯分开,往来走动十分频繁。大家看得多了明眼人也知端的,只不声张。
丁小官为准备贺寿的节目,亲自挑选了一批身手敏捷的侍卫,换了宽松素雅的青色长袍,手执木剑排着阵形在庭中起舞。空地上铺了好大的一张蓝色粗布,铺得满满的。十个精壮少年赤脚踩在蓝布上面,抬手扭腰,伸腿伸脚,一支支木剑在空中笔走龙蛇,竟于无形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寿”字。
下人们陪着杨玉子在亭中坐着观赏,大家都看得目不转睛。斩云忽然开口说,“杨玉子,上次受刑的事,多谢你仗义相助。真不知怎样报答才好……”
杨玉子抬头向她笑笑说,“小事一桩,谈什么报答。”
斩云知道,自从上次偷玉佩的事情之后,杨玉子已然当她是自己人了。而她,穿越而来,势单力薄,在这偌大的皇宫,人人自危,不得不找个依靠。而且,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杨玉子丁小官和张玉子都是和大祭司比较亲近的,算是一派。而死去的沉玉子和田玉子马郎官又是一派。白郎官立场尚且不明确。其余的小官卫子们要么就明哲保身,中立观望,要么就各自依附这实力最大的两派,明争暗斗不在话下。
明天的寿辰,丁小官必定拔得头筹,惊艳四座。斩云边说,边欣赏着不远处如男子天团般的鲜肉舞蹈阵容,心里也十分敬佩,谁说男子无才便是德,真正魅力持久的男儿还应当是要会点本事的。
排演结束,围观的众人在杨玉子带头下纷纷鼓掌喝彩。丁小官收了剑,却一脸低沉。这几日,他不知有什么心事,总是面色凝重。
这里伴舞的退下了,奴才们收拾着道具,几个人合力卷起地上的蓝布,打扫了庭院自去不提。杨玉子则按着丁顽的肩膀,温柔地捏了又捏,笑着说,“真好看。”
斩云忍着笑,不禁暗暗打趣,不知道是说舞好看呢,还是人好看。
丁小官只撇撇嘴角勉强微笑。
斩云以为此时不该做电灯泡,识趣地想要走开,便伸出双手向丁小官道,“木剑给我收着吧。”
丁小官却道,“不必了,我自己拿着就行了。”
“诺。”斩云收回手又说,“那我去备洗澡水。”
收拾干净后,杨玉子在书房教丁小官画画,从背后贴近他的背,大手盖在小手上带动他手中的狼毫笔,于宣纸上游走出黑色柔软的线条。墨香四溢。
他的脸非常近,贴在丁顽侧脸上柔软的嘴唇吹着耳朵,“你别想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想得太多,只会令自己难过。为了我,你也要安分点。”
丁顽依旧木着脸,手臂随着杨玉子的手臂叠在一起挥动,眼泪却一滴一滴地滴下来,晕染在画卷中的巫神像里了。
“李小官,他,他的家书是我派人送的。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傻……”丁小官哽咽着说,“他真傻。我对不起他。是我把他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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