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蠢蠢欲动（1/2）

一个雾蒙蒙的早晨，斩云在小叶子的陪同下匆忙赶去朝阳殿，像往常一样陪伴大公主早朝，半路却遇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云姐！”金茗撇开同行的宫女踏着碎步跑过来，笑着打招呼。

“是你啊，好久没见了。想死你了。”斩云拉住她的手说，“这是往哪里去？”

金茗低头说，“今日轮到我给田玉子值班……”

‘’难怪这么开心，”斩云打趣说，“悠着点，别表现得太积极了，小心被人看了出来。”

“我知道。”金茗附在耳畔说，“你跟他，怎么样了？”

斩云知道她说的是大祭司，又想起昨日杨玉子那番话，有些失落地说，“不怎么样。还能怎么样……你呢？没被姓田的欺负吧？”

金茗摇头，“有你这个大靠山，他敢欺负我！”

“那就好，别的我不管，只一点，你还小，要先守住最后一关。”斩云拍拍她的手背，又说，“太轻易得到的东西，男人是不会珍惜的。”

“嗯。”金茗点头。

“好了，我得去上早朝，回头再跟你叙。”斩云转头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小叶子，两人便离去了。

金茗到了安稻院，动作娴熟地布置好洗漱用具，领着更小一些的几个丫鬟进了卧室，伺候田玉子。

田艋今日没有去晨浴，应该说现在都没人去晨浴了，女皇不在宫里，洗白了给谁看。他将手伸到架子上的铜盆中，浸着热水，感受扑面的水蒸气带来舒适和清醒。金茗也伸手到盆中取巾帕，正触到他温润的手背。

她拧干了些层层麻布织的白巾帕子，温柔地去给他抹脸。他便闭起眼睛，像孩童依赖着母亲。

一时小丫鬟们各自忙碌着，铺床叠被，倒夜壶的倒夜壶，备早餐的备早餐，拿衣服的拿衣服。田艋趁人不妨轻轻摸了一把金茗柔软的腰肢，又顺势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发出啪的一声肉响。

金茗想推开他，可是他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岿然不动。只能死死困在他怀里，又不好出声。胸口小鹿乱撞。

“玉子，更衣了。”金茗说着，终于挣脱出来，转身拿过丫鬟送来的精美华服，一件件给他穿上，系上一颗颗搭扣，丝带和腰带。

穿好后，金茗抬头，才发现他正低头笑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牢牢盯着她，这么近这么近，两个大酒窝绽放出甜腻的花朵。眼神则充满了邪魅和洞悉。他玉雕般的坚挺鼻梁轻轻地呼吸，就差一寸距离，他们的呼吸就连在了一起，鼻尖就要碰到了。可是他又移开脸，轻轻说“可惜。”

“什么？”金茗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什么可惜？”

“如果你不用轮班，天天都来伺候我，那就好了。”田玉子坐到梳妆镜前左看一下右看一下，自顾自地照了起来，从镜子里看到金茗拿起了弯月形的木梳，胖嘟嘟的小脸微红着。“像你这样可爱的丫头，却只是个小宫女，太可惜了。”

“是奴婢福薄，可是奴婢却不觉得可惜。”金茗一边给他梳头，像在织机上织布那样抚弄着他长长的厚厚的发丝，一边傻傻地说，“做宫女也挺好的呀。如果我不是小宫女，又怎么能有幸伺候田玉子，给您洗脸、穿衣、梳头……”

田玉子歪起嘴笑笑瞥了她一眼，仰起修长的脖颈仰视她，正对着她起伏不定的胸脯。她吓得退后一步，梳子跌落地上。

“哈哈！”田玉子笑得格外放肆，“笨丫头，我就喜欢你这副蠢像。”

金茗气得直瞪他，蹲下身捡起梳子，看看四周没人，就借口说，“玉子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转身就要走。

“不准走！”田玉子走过来拦住她，按住她的肩膀说，“谁说我没事，我事情多着呢。没有我的吩咐，你一步都不准离开。我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你。”

金茗撇着嘴，又想气又想笑，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