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事宁人(2/2)
肖琳哭哭啼啼,一句话一把泪,痛不欲生的样子:我都不介意,你还怕什么?我都不当回事,你还较什么真?
谢雄说:流言蛮语,我晓得你不怕,要不然,怎么会是非缠身?
肖琳娘家人并非哭闹而已,请来律师调查取证,找打架现状的目击者,核实妇女骂人的话。
这样一搞,骂过肖琳的人,害怕了,后悔了,坐卧不安了。由她们的老公出面,上肖琳的门,代替老婆向肖琳赔礼道歉。
肖琳仍是哭哭啼啼:我是孕妇呀,因为她们的话,谢雄气得将我的下巴都打脱了啊!
谢学商掏出一百,放到桌面上:你大度,厚道,谦和,还有分寸,她们坐井观天,见识短浅,你就别跟她们一般计较嘛。这点小心意呢,你买些营养品,补胎吧!
男人们都拿出一百,放到桌面上。
家外的流言止住了,家内的也必须停止。虽然欺人太甚,却行之有效。只要有效,何必讲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因为尚方宝剑未亮出,宝剑一出鞘,公婆都没理,都闭口,都无言。
面对肖琳娘家人的强硬态度,虽然肖琳没法证明她是清白的,可别人也不能证明她是不清白的,谢雄节节败退,既可以怀疑她不清白,也可以相信她清白,即使双方当事人能互相证明,但没有另外第三人证明,就只能这样不清不白地含糊下去,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直到盖棺仍旧没有定论。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怎么可能找到证人呢?证人怎么可能会站出来作证呢?他简直不敢追查真相,宁愿当一个瞎子,什么都没看到,只有装作一个聋子,什么都没听见,活在假想的幸福里。
谢雄放弃查找与考验,回过头来好言好语哄肖琳。
肖琳却不肯让步,哭丧着脸,卧倒在床,不吃不喝,声明以活活饿毙来证实清白无辜:我没丢脸,丢脸的是你!我什么事都没有,目光坦荡,神色自然,就能够证明一切,我不理睬,我不心虚,你闹什么?反倒弄假成真!
谢雄说:自古以来,乡下的风气就是这样,外国人都知道入乡随俗,你就那么高贵?
肖琳说:兄弟不和乡邻欺,自家都不维护,人家当然会欺负你。
谢雄后背汗津津,前胸火勃勃,但他只能息事宁人,跪地求饶。要不然,不论真假,不管是否,闹出格,上法庭,新闻添旧事加老账,扯起罗卜带出泥,谁看得起这家人?谁把这家人当正经人看?关健是,怎么向双方父母及儿女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