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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又为其她人可怜,譬如一生为泽皇操劳打算的瑾月太后,譬如陪着泽皇打下这大倾江山的珝月太后,回头又笑自己傻,作为帝王,他爱的人海了去了。
“今晚我们该好好合计,这些东西,君上可不乐意知道。”或许他已经知道了,白苏燕这样想着。
而后宫中,再翻过赵贵人的牌子后,将赵贵人按例提为从正五品嫔,赐美号怡,为怡嫔。
也终于在今晚,洛霜玒翻了吴宫人的绿头牌,芙蓉帐来风止宫接走了人,隔壁王贤妃立在门前,看着芙蓉帐渐行渐远,愁容满面,身形微晃。
言诗上前扶住她,小声劝道:“娘娘回罢。”
王贤妃任她扶着往回走,雨歇宫里现在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在心腹面前难得露出几分泪意,哭得梨花带雨,“吴宫人……生得那么好,若……本宫真怕日后都没我站的地方了。”
言诗忙拿了帕子给她拭泪道:“娘娘糊涂了,您是太后的亲侄女,是从正一品的贤妃,她吴氏一个破落户出来的,区区末位宫人,往上爬的路长着呢!”
大约这些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令王贤妃心神大动,泪珠止也止不住的簌簌落下,道:“武则天、杨玉环她们不都是破落户出身吗?两位王皇后出身不高贵吗?一朝下堂,下场又是如何的?”说着掩面恸哭起来。
语书忙从另一边搀住王贤妃,劝解道:“娘娘切莫大喜大悲,太后娘娘也发话了,只要有她在一日,必不会令你受委屈的,且还有垂佑帝姬,娘娘想想帝姬也不该这样自怨自艾下去。”
见王贤妃似听进去了,言诗趁机道:“再有,温氏一向碍手碍脚,与娘娘心不齐,如今被打入冷宫也正好,眼下这次选秀世家贵女再多,也夹杂着小门小户可拉拢的,雨歇宫侧殿那么多,多住些进来也无妨。”
王贤妃止住眼泪,沙哑着声音道:“你们说得对,若是拉拢几个根基浅的为我所用,日后万一本宫无可奈何,抱养她们当中哪一个的,于本宫都是有益无害!”
今夜,整个宫里的人怕都不得安眠,青贵嫔亦然,将红线哄睡后,回到房里卸去头面,便让她们都下去了。
揽镜自照,昏暗烛火下,镜子里的人影也看的不是很清楚,青贵嫔用手擦了擦镜面,却是越擦越糊,更加看不清了。
叹息一声,放下铜镜,第一次青贵嫔感伤自己的年纪,她毕竟是后宫里年纪最大的,二十有三了,很快更加新鲜年轻的将会络绎不绝的涌进来,他身边再也不怕缺人了。
隔日,吴宫人晋位正七品才人,听得这般安排,大多人都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样子至少帝王是没有被这人的美貌所迷。
之后,因故推迟考较秀女才艺的“三删”也重新定下时间。
这中间最开兴的莫过于楚玉翠了,让她害怕的人走了,又推迟献艺的日子,给了她充分养伤的时间,现在她脖子上的淤痕已经浅了许多,不用戴那么夸张的项链遮挡,用些粉盖住,远远的也看不大出来。
最难受的要数木归宜,楚玉翠对她更加亲近,对她的规矩也是越加严厉,这也罢,还有些人暗地嘲笑她这京城第一美人,还不如鸡窝里飞出来的草鸡,挑拨离间的手法之拙劣也是让人惨不忍睹。
另外,陈氏姐妹与贝氏姐妹,再加上陈言琴的小姑,程思兰,走得愈发的近,隐隐有抱成一团,自成一派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