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拔剑（1/2）

黑影收回短刀，扯掉脸上的面纱，“哎，小七，你还是太过迂腐善良，大哥知道你不忍心杀伤性命，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死啦，那三个女娃怎么办？大哥还能苟活于世吗？”

“大哥，我……”沈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满怀愧疚的说道。

沈大摆摆手，“大哥知道那一战对你影响太大，可小七，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术，师父从学剑的第一天就曾告诫过我们，虽然时代不同，剑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可对我们这些真正的武者来说，剑还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我们要用手中的剑来守护善良的人，守护心中的正义，守护武者的尊严。”

沈大言辞激烈，越说越激动，说完扭头就走，他相信以沈仲的天资，这些他肯定能明白。自己越来越不中用，剑神门还得靠沈仲，不帮他突破心中的障碍，或许剑神门可能就真的复兴无望啦。

“守护？守护？剑是守护？”沈仲右手抚上剑柄，看着损坏的剑鞘，微微用力，秋风落叶扫一点点从剑鞘中拔出。

沧浪，秋风落叶扫出鞘的刹那，夜空中打过一道亮闪，空旷的演武场内响起龙吟虎啸，剑身上光华流转，寒气逼人。

沈仲心绪复杂的看着曾经陪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轻轻抚摸，阵阵冰凉也难以浇息心中燃起的火热。

“守护，守护，你愿意陪我一起守护吗？”沈仲轻声问道。

秋风落叶扫传来阵阵低吟，好似回答沈仲，沈仲放声大笑，剑随身走，演武场内好似升腾起一团白雾。

“哈哈哈，痛快，痛快。”沈仲收势，仰天狂吼，多年的心结终于被打开，沈仲如同卸下千斤重担。

次日清晨，众人用过饭聚在客厅。沈仲说道：“大哥，我想去给师父扫墓。”

“去看看师父也好，你一走这么多年，师父他老人家肯定想你啦。”沈大叹道。

沈大冲三女乐道：“你们三个女娃陪我在这儿说说话，呵呵。”

三女本来也想陪沈仲一块儿去扫墓，沈仲师父如今在她们眼里，就是隐居的世外高人，武功那么厉害，还会设计园林，可以称得上文武全才啦。可沈大发话，她们也只好留下。

……

沈仲径出白石居后门，径直往后山走，道路崎岖，不时还有毒舌出没。沈仲恍若无事，来到一座百丈峰前。

沈仲抬头看看，脚尖点地，踩着崖壁上凸出的岩石，往峰顶掠去。

片刻，沈仲到达峰顶，看着面前的孤坟，沈仲跪倒便拜，磕完头，拿起地上的枯枝，一下一下的扫除墓上的枯草落叶。

沈仲扫完靠在墓碑上，唏嘘不已。

“你真笨，都告诉你手腕要放松，你练的是剑，不是铁锤。”

“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术，去把那只鸡给杀啦。”

“师父，为什么不给我真剑，整天让我练木剑。”

“你也不看看你瘦成啥，赶紧练，别偷懒。”

……

往事如烟，虚无缥缈，让人分不清真假，老头儿仿佛还在耳边说话，可转眼自己就得来给老头儿扫墓。

“咳咳，怪老头儿，你一死倒是省事，把剑神门的担子压在我身上，可我不想挑，你知道吗？”沈仲低喃道。

不知不觉，沈仲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再睁开眼，晚霞如同火烧一般。

沈仲起身，“呵呵，老头儿，我走啦，有空到梦里找我，我还给你杀鸡吃。”

沈仲转身离开，“剑神门，交给我啦。”

百丈峰顶回荡着沈仲的承诺，风声呜咽，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儿在天有灵。

“沈仲怎么还不回来，他不会出什么事吧？”何仙儿看着外面，头也不回的问道。

沈大笑笑，“呵呵，别担心，这世上能伤小七的人屈指可数。”言语中透露出强大的信心，这种信心不是凭空而来，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