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屠彝（1/2）

司马望族，其先祖乃陈国贵族。陈国乃周朝诸侯国，国君妫姓，是虞舜后裔。武王伐纣，将长女大姬嫁给遏父之子妫满，备以三恪，以示敬重奉祀虞舜。何为三恪，周朝新立，封前代三王朝的子孙，既虞、夏、商之后，于陈、杞、宋，给以公爵名号，称三恪。后世帝王亦多承三恪之制。

陈国，始都建于株野，后迁都于宛丘，辖制十四邑。共历25世，延续567年。公元前478年，楚惠王以公孙朝为将，讨伐陈国，陈国被灭。陈国亡后，有识之士不甘做亡国之人，被迫迁移。其中陈国公子陈完迁徙齐国，其后世子孙田和，于公元前386年取代了姜姓齐国。

司马望族先祖，迁徙晋国。后，晋国被韩赵魏三家瓜分，先祖徒留赵国。因为军功赫赫，累及司马。其祖先，索性弃掉亡国之姓，复姓司马。

公元前354年，魏王罂以庞涓为将北围邯郸，司马望族的祖父，力战魏军而亡。其父，奉赵肃侯之命镇守赵国旧都晋阳以西的重邑离石。秦军东渡黄河，占了赵国蔺城，进逼离石。其父身先士卒，力战秦军而亡。司马庞大的家族到了司马望族这一代，人丁稀少。曾经的司马家族除了留下一个显赫的姓氏，别无他物。

赵雍行至外殿，见着殿内伫立着一位翩翩少年，模样俊朗飘逸，叫道：“望族，你总算回来了。”

那少年，跪迎道：“望族，见过殿下。”

司马望族身穿武服，头戴紫冠。手中持有一把宝剑。司马望族为亡父守孝三年，闭门不出，也不会客。灵欺满，便回到宫中，面见君上。司马望族的身形和赵雍差不多，只不过三年时光打磨，司马望族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稳重。

穆涧，轻咳一声，以示提醒。司马望族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改口道：“不，不。应该叫君上。”

赵雍对司马望族说的话，也不计较，走过去朝着对方的胸膛就是一拳，道：“三年不见，长结实了不少。”

赵雍用手比划，道：“望族，你长高了。”

司马望族凝视着赵雍，眸色之中，带着几分感伤。离开宫中的这三年，赵国发生了很多事。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的情谊，仍旧不变。也许，赵雍从司马望族的眸色之中，读懂了什么。赵雍转过身，眸色之中，涌出感伤道：“三年前，我还是太子。君父尚在，司马将军也在。三年后，司马将军去了，君父，也走了。我，由太子成为君上。三年的时光，改变了太多的人和事。”

司马望族，见君上，不仅记着自己，还惦记着死去的家父，感激道：“君上之恩德，家父九泉之下，也该含笑了。”

赵雍，挥了挥手，一扫忧郁之色，道：“不说这些伤感悲秋之事。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以后，我身边多了一个帮手。”

穆涧，道：“对啊！君上，我们有可以再一起了。”

赵雍听着这句话，有点怪怪的，好生无语，道：“是聚在一起，不是再一起。”

穆涧挠了挠头，道：“三人之中，我的学问最不好。”

赵雍拿他没办法，无奈地道：“学问不好，就不要胡说八道。知道者，皆以为我们关系很好。不知道者，还以为寡人...”

穆涧，请罪道：“君上，我错了。”

司马望族，收拾好悲伤的情绪，道：“忽闻先君驾崩，五国以吊唁之名，伺机伐我国。君上，选择以一国之力，对抗五国强大的阵容。并粉碎了五国的阴谋。君上，你太厉害。”

“我，有什么厉害的。御外敌，破五国，皆乃先君之德，诸臣之功。你，可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可是怕的很？也是，最煎熬的。”

穆涧，插话道：“司马望族，你没能目睹君上继承大位时的风采，好生可惜。”

司马望族，叹息道：“孝期刚过，我便赶回。可惜，还是没能赶上。”

“你有心，便可。”赵雍，道。

穆涧见君上心情愉悦，趁机说道：“君上，你也给望族许个官才是。”

“我正有此意。”赵雍，对着穆涧，道“今晚，寡人替望族接风洗尘，你快去准备。”

穆涧，笑嘻嘻道：“我，这就去安排。”

赵雍，将目光落在司马望族身上，很认真地问道：“望族，你想要什么官。我许你便是。”

司马望族，怔了一会儿，方道：“我只愿陪在君上左右便可。”

赵雍，顿了一下，方道“何来许多拘束。你大可放开些，我等名为君臣，实乃兄弟。不可因俗世之礼，坏了兄弟情谊。”

司马望族，拱手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