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Ⅱ（1/2）

用过午餐，霍金跟艾琳来到麦基城主为他们安排的客房休息。

房间十分宽敞，采光极好，午后的阳光从一侧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将整个房间烘托得温暖怡人。落地窗旁边摆放着一张做工古朴的大床。地板上铺的是刺绣繁复精美的地毯，墙壁上则挂满了美丽且昂贵的织锦。房间的陈设就算以霍金这种大贵族的眼光来看亦十分华丽，只不过稍显粗糙，可能这也是边境特有的风格吧。

“边境的情况可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啊，艾琳。”

霍金手持酒杯，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下方边境城镇独特的风光，不无遗憾地感慨道。

艾琳刚刚把一双弯刀放到床头桌上，听到霍金的话，便朝他走了过去，走到他身后站定，平静地说道：“更糟的是，保尔森麦基大人实际上也并不比他口中那些怯懦的诸侯强多少。一有机会，他肯定也会投降卡恩以保全性命的。”

“我们妨碍到麦基大人投降了吗。嗯！看来我们来得可真不是时候。”霍金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笑了一下。

“边境一共有五座主要城市。分别为首都危城、艾普、欧伦斯、拉多，以及最后的麦基。”艾琳以平淡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为了能够帮霍金分忧，在来边境之前，她已做好了功课。“根据情报，卡恩最开始是从最东方的欧伦斯起兵作乱的。现在，危城、艾普跟欧伦斯都已沦陷，拉多城也岌岌可危，还差少许，边境就是卡恩的囊中物了。”

霍金内心感到很愉悦，因为他最喜欢听艾琳以不徐不疾的口吻帮他分析局势，他觉得这时候艾琳最有魅力，也最叫他情欲高涨。

“而我方。”艾琳接着说，“帝国刚刚平定洛根拉斯伐瑞托的叛乱，元气大伤，断然不会出动仅余的兵力支援对他们而言毫无价值的边境之地。就算边境整个都被‘掠夺者’攻占，只要不对帝国动手，皇帝和群臣也不会理会，因为他们都对卡恩的身世毫不知情。谁也不会想到，卡恩想要的根本不是区区一个边境，而是整个帝国。

当然，卡恩一旦占领边境，接下来也需要一些时间秣马厉兵。只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仍然要比帝国恢复元气来得快很多。等到卡恩凝聚了足够的兵力，下一个目标定是梅米赛迪丰富的秘银矿产。到那时卡恩羽翼已丰，战火一旦蔓延到梅米赛迪，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也是我们必须在卡恩壮大之前消灭卡恩的原因。”

“所以这其实是梅米赛迪跟边境之间的战争。”

“是的。”艾琳说，“我们要做的，便是利用边境诸侯的战力，在卡恩做大之前，在‘掠夺者’殃及梅米赛迪之前将之消灭。不过，目前帝国不会给予我们任何支援。论地势，‘掠夺者’雄踞北方，呈高压之势。再加上边境人心涣散，实在祸不单行。”

“也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霍金苦笑。

“是啊。”艾琳诚实地说，“若非西面的巴德兰茨领地也在蠢蠢欲动，不然我们其实还可以往边境投入更多兵力。”

“不过就算如此，我方其实也并非没有胜算。”霍金道。

“大人指的是边境王之女。”

“嗯。”霍金点了点头，“边境王伍德芮恩卡内森的女儿目前只是下落不明，绝对没有落入卡恩手中，否则卡恩大可以把边境王之女示众，给那些被他吓破胆的边境诸侯更大的打击，加快他们投降的速度。”

“以大人的意思…只要找到边境王之女为己所用，便能让那些怯战的边境诸侯团结起来。只不过……会那样顺利吗？”艾琳秀眉微蹙，询问道。

霍金啜饮了一口红酒，悠然笑道：“伍德芮恩卡内森是个脓包，他执政期间把边境治理得乱七八糟，可是就算如此，现在卡恩用尸体铺陈霸道的做法则更加不得民心。”他不无讽刺地笑道：“经过卡恩的凌虐，边境民众现在一定非常怀念他们的边境王。到时只要边境王之女一露面，必定一呼百应。那些之前摄于恐惧臣服于卡恩的诸侯至少也会有半数重新投入到芮恩卡内森家族的麾下。”

“况且，”霍金顿了顿，继续说道，只不过这次语气有些不同寻常，“边境不一定要姓芮恩卡内森。想要让边境团结一心，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这一次，艾琳秀眉皱的更紧：“还有办法？”

霍金点点头，微笑道：“那就是找到边境王的佩剑‘王者之剑’。”

“‘王者之剑’……”艾琳困惑地重复了一遍，问道：“大人，艾琳不懂，此剑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