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方贫瘠（1/2）

盘古化的万物分布均匀，天道从来不曾插手过任何一件宝物。本定洪荒西部于三族灭亡后才这般凄凉，而今这种状况提早数年，魔道欠西方的因果终归是太难还清……

顼阳徒步走了几万里。所想所见皆是西方贫瘠。

一路上坑坑洼洼，艰难险阻数不胜数，他甚至觉得唐僧受的罪都叫他受了去。

但就是不想用神通，须臾间便是十万八千里。一目十行固然快，却忽略了许多重要细节。西方这片土地荒芜的，总得是自己亲身经历方才敢相信。

行在途中，顼阳没见到几个生灵，或许该死的都死了，要逃的，也早逃了。难怪后来准提接引拼了命的往西方渡红尘。

在顼阳记忆里，有的小说里写龙凤麒麟三族的领地大部分盘踞在洪荒东部，三族几乎全灭后，剩余的几个大能偷渡来西方，烧杀抢夺，将这里人力物力消耗殆尽。

还有的小说里写是罗睺所为，西方如此，全凭他一人策划。

洪荒小说的最大特点便是版本不一，顼阳能接受的是前者，所以大道显示的命运便是前者，天命亦然。而今现实极有可能是后者，动手的是罗睺，策划的是魔道一脉。

这样一想，几乎所有变数皆来自于魔道。

不愧为魔，果真肆意洒脱！

这里被破坏前定是天音环绕，福泽深厚，现在确实这般令人目不忍视。

因为残存着的大量异常气息现今仍未消退，顼阳断定至少在他们前往紫霄宫之前西方还不是这个样子。

紫霄宫像是上了锁，就连天道在里边都感知不到外界是非。怪不得动静这么大，他二人一无所觉。

罗睺如何在他二人面前分身去西方？他此番行动可是为了证道？道祖可曾与魔结缘，助纣为虐？

一道道问题犹如一条条鞭子，每想起一道，就抽上一鞭，惊得顼阳心惊肉跳。

他急需冷静，用一种置身事外的视角一点点将自己的想法连成一串。

看了这里草木凋零，土地干裂大泽也差点儿干涸。顼阳联想到自己置身于沙漠。

无边风沙，犹如巨浪拍案，席卷而来。

他险些站不住跟脚，白衣上尽染黄沙。

魔道下了狠手，知命那里需要静养，此间便是大道代理洪荒。

他不用亲自动手，修复西方是将来佛道的工作，若现在插手，佛道能不能有也就是回事儿了。

预知未来之后，最难做的便是不去改变未来。

追了那道气息很久，此刻却隐隐有要跟丢的趋势。

到了东西方交界处，即便是一丝魔气都难以察觉。

但若真是罗睺，不用想也知道他不是去了紫霄宫就是去了三族据点。

顼阳刚从紫霄宫出来，罗睺也是，那现在母庸质疑，他该去三族驻地里溜达一圈了。

由于目的地不明确，顼阳开始了漫长的东游。

东游之初，总有三族族民拦路，又是通报，又是审核，十分麻烦！

顼阳干脆隐去身形，再踏上旅程。

方才突然想到是否能用上水镜，追踪魔气。结果试了也白试，一丝气息本就难辨，何况似乎有魔道加持掩饰，又故意露点马脚。

教他什么也查不到，却故意引他来此。

水镜指不上，顼阳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