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怨恨(1/2)
与此同时,高怀德也回到了府中,忙碌了一整天,家中的人正在等他一起用晚膳。高怀德有些心烦,并未用膳,而是到了高干养伤的卧房中,轻声的推开了门,进了去。卧房中正有婢女端着碗,将勺子中的补汤吹冷后往高干的口中送去,服侍他吃些东西,高干的胃口显然不是太好,还没有吃下小半碗,就没了食欲。见高怀德进了来,婢女忙欲放下碗,向其行礼,高干也欲从床上下来行礼。高怀德见此,忙上前止住了高干,让他好好地靠在床上,让婢女接着喂他吃些东西。见高干虽然身子依旧虚弱,但是能吃下东西了,这让他放下了心。便不再打扰他休养,转身离去,轻轻地关上了门。看着庭院中那皎洁的月光,长叹了一生,心中疲惫不已。
次日一早,帝宫中的文德殿上,早朝正在照例的举行,许然坐在龙椅前的一座侧席中,他还未登基,那象征着人世间最大的权威的椅子他还没有资格坐上去,只能设一侧席来变现他的权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实早朝上也没有什么好议的事情,六卿五官总是会将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得当,天下间也不会每日都会发生那些让人熟手无策的事情,所以早朝大概就是走个形式罢了。但是近日却有些不同,太子许然此时正面带寒意的问责着朝臣。“孤先前以为我大郑社稷安如泰山,四海升平,四夷宾服。父皇治下,文武尽心,忠节守义。孤自懂事以来,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就在昨日孤却有了一些怀疑。”
许然说出的这一番话让朝臣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心生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许然见朝臣无人回话,又缓缓地开口道:“昨日,孤回东宫之后,有东宫中的侍从向孤说了一件事,听后让孤气愤不已。”许然站起了身,严厉的目光扫向朝臣,少有敢与其对视者。“洛京城中有一叶姓商贾之家,本是太平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但却因其女貌美,有些权贵便起了心思,一来二去让此女有了身孕权贵知晓此女有了身孕后,骤然翻脸,概不承认,后惹得叶氏一家家破人亡,只余一子在这人间,此子报了案,却并未有官员理睬,官官相护,让其毫无办法,一日在街上遇上了这权贵,便当街暴起伤人。孤本是不信,本朝吏治清明,官员各守其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恶事呢?孤于是差人去打探了一番,好啊,这一打探不要紧,得到的消息却让孤一夜未眠!”
“殿下息怒。”朝臣见许然的面色十分不悦,一时间跪伏一片。
“哼,息怒?”许然冷哼了一声。“孤的门人在街上打探了片刻就回来了,孤当时就奇怪了,心想这么快能打探出些什么呢,门人便着话说,洛京城中的百姓都知道此事,不需要再打探了。原来那权贵不但有叶氏一门这样的祸事在身,平日里更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做出了无数欺男霸女,人神共愤之事,百姓们说其他各个义愤填膺,神色愤恨。但对他的权势皆畏惧至极,敢怒不敢言。你们肯定在奇怪,孤说了这么久,到底在说谁。”许然这时停顿了片刻,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缓缓地道:“这人诸位相必也有耳闻,就是那小司马高怀德之侄高干,他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就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殿下息怒。”朝臣又开口道。对此事心中惊讶不已,面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
这时,太宰王裕出列向许然拱手道:“殿下所言之事由您金口中说了出来,想必此事是做不得假的,然事关朝中大臣,此事是否还需再谨慎的查验一番,再一一列举此僚罪行。”
许然坐了下来。“查探?孤昨日已让东宫侍从在洛京城中寻到了那叶氏遗子,现在就在东宫之中,孤是否要让其上殿向诸位大夫们好好的细说一下?”
王裕有些惊讶,没想到太子的行动如此的迅速,态度如此的坚决,念及如此,便回道:“太子记忆调查清楚,想来那高干必会有此等恶行,便不用再派人查探了。”
许然指着仍旧跪伏在殿中的朝臣。怒道:“官官相护,欺上瞒下,尔等皆为国之柱石,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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