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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千城见她不说话，也不看自己，察觉到她的反常，又见她手里拎着的他送她的礼物。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他问道。
她不答。
他又柔声问道：“我给你的谢礼，怎么不穿？不喜欢？”
姚沐心此时正透过落地窗看外面，神情木然，眼里却已经噙了泪光。
她闻言终于转过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贺千城，你不需要这样做……”
他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把椅子转到侧面，扶着座椅的扶手小心站了起来，然后依旧像惯常一样，挺直着颀长的身躯走到办公桌外面来。
他双手插进裤袋，神情莫名，“怎么做？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赔你一件，也顺便当是你给我送饭顺便救了我一命的谢礼。
“我知道给多了你不会收，所以已经很收敛了，难道这样你也觉得过分？”
“救了你一命？”姚沐心眯起眼睛打量他。
贺千城点点头，“医生说要不是那天送的及时，我可能就吐血而亡了。那要多亏了你，不然于理下班，我可能真的会一个人死在这里。”
姚沐心一时又忘了自己，“那你还这么早出院？”
“太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姚沐心问完也发觉自己好笑，明明是兴师问罪，怎么偏偏又关心起他的死活。
那一夜，她以为她和他之间是单纯的，可没想到他会让人拍了照，送给初霁晨。
她为自己的单蠢感到后悔，对自己的善意被利用感到委屈难过。
仰着头，她试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那天不该来的，我真的很后悔……你死在这里，就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