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对不起。上次我不该那么对你。你是个好女孩，可我们在不同的世界。我这个人很麻烦，会连累到你。”
张楠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这么些日子，她自己也想明白了，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对他，只是好奇，只是崇拜。
唯一让她生气和委屈的，是他那天的态度。
过了这么长期间，她终于等来了一句道歉和解释。
还好，不算太晚。
张楠点点头，故作大度道：“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高峰勾唇笑了笑，笑容亮眼，差点闪到张楠的眼睛。
她撇了撇嘴，别过头去，“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他重申了一遍，“如果不是初霁晨要找姚沐心，我不会知道你有危险。”
“还有，要好好学习，别整天想着玩。”
张楠抬头瞅了他一眼，假装有点不耐烦，“知道啦！”
听初恋说话，她怎么会不耐烦？
他的声音简直百听不厌！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她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高峰勾了勾唇角，“也许。”
唉……他真的是太帅了！可是不能由着自己沦陷进去了……
张楠看嘿嘿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
姚沐心被楚楚带上车，在那里等着初霁晨。
半个来钟头的工夫，初霁晨从酒吧里出来，拉开车门，把外面的冷空气也一并带入车里。
孙浩和楚楚不由得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姚沐心也下意识地往他放在腿上的两只手上扫去，干净如常，貌似没有打人。
三个人松了口气。
初霁晨冷眼扫了扫前面那两个人，孙浩和楚楚觉得从脚底窜上来一股冷气，不约而同地又转了回去。
“回家。”初霁晨冷冰冰地说完，便拉过控制器升上挡板，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犹如一台漂亮的制冷机一样，无声无息地运转着。
车子启动，姚沐心想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口，觉得声音都被冻住了，便又合上唇瓣不作声。
她不开口，初霁晨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打算，气氛僵着，一时间更冷了。
半晌，姚沐心拽了拽衣服，小心翼翼地清了下嗓子，发现声音还是可以发出来的，然后她试着喊了一声，“晨？”
“嗯。”初霁晨没有看她，只是不带任何感**彩地应了一声。
“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他突然说道。
姚沐心惊讶地望向他，把不准他说这话的意思。
初霁晨接着说道：“我限制了你的自由，抱歉；我过度紧张你的安全，抱歉；我自私的一心想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抱歉！”
一连三个抱歉，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了，像是控制不住情绪，即将要喷涌而出的感觉。
“晨……我……”
初霁晨摇摇头，仍旧没有看她，“你不用解释，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
他刚才还目视前方，这回把头转向车窗往外看去。
姚沐心看着他的后脑勺，觉得他在他们之间升起了一个无形的屏障，让她逾越不了。
片刻，她听到初霁晨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语气淡漠地说道：“许知行说你已经不在他的狩猎范围里了，所以在他那里，你安全了……”
姚沐心感到他接下来还有话，于是大气不敢出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