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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安抚他一下，可又怕弄疼他，手抬起来了，又颤颤地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可是眼泪先出来了。
她带着哭腔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会这样？”
初霁晨急促地喘着气，舔了一下干燥的唇。
他看到姚沐心，情绪便悠悠然地平静下来，目光也从锐利变得温柔。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不疼，我没事。”
高峰在一边调侃，“你就是这么化成绕指柔的？”
初霁晨把视线挪到他脸上，目光如刀，但没说什么。
姚沐心含着泪回头看向高峰，“为什么这么做？！你以前都不会这么狠的！”
高峰冲她眨了眨眼，“我马上要离开一段时间，算是互相留个念想。”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人都愣了。
“你又要走？”初霁晨问道。
高峰点点头。
“还是不能问？”初霁晨又问。
高峰扯了一下嘴角，又点点头。
一直站在门口的楚楚皱了皱眉，忽然抿了一下唇，转身走了出去。
“楚楚！”高峰起身追了出去。
楚楚并没走多远，只是在外间里停了下来，找了个地方坐下。
高峰来到她身后，松了口气，“我以为你生气了。”
楚楚挑了下眉毛，“我又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也没跟你要天长地久，你要去搞什么神秘飞机的，就去嘛，我生什么气？”
“没生气，干嘛转身就走？”
楚楚身子僵了一下，又故作平静道：“我只是站累了，想找个地方坐下等姚沐心。”
高峰绕到她面前蹲下身，仰脸看着她，“既然说自己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了，那我们省略相互猜忌和试探，直接告诉我，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楚楚看了他一会儿，终于问道：“你经常会这样离开一段时间吗？”
因为刚才她听初霁晨说“又”。
“这是第二次。”
“去哪里？”
“你刚才听到了，我不能告诉你们。”
“我知道，那我也要问。”
高峰无奈地笑笑，“那你随便问，可以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离开多久？”
“不知道……”
“危险吗？”
高峰刚开口想说不危险，可又不想骗她，因为他真的有可能回不来。
这个，应该还是可以说的。
于是他又合上唇，认真地点了点头。
楚楚脑袋里面刷的一下空白，“你这是……”
高峰预感到她要问的问题他不能说，于是打断她，“别问，楚楚。”
楚楚觉得鼻子有点发酸，眼眶也不觉湿润了。
她觉得哭有些丢脸，便别过头去不让他看到。
高峰捏着她的下巴，“你哭了，太好了。”
楚楚瞪他一眼，“你变态吗？喜欢我哭？”
高峰笑笑，“至少，我知道你真的对我有感情。”
楚楚白了他一眼，也不搭腔。
高峰从来没看过她这么难过的样子，他忍不住起身亲了亲她的面颊，然后在她耳边问道：“你会不会等我回来？”
“等多久？”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