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道:“陛下,卫铮被臣拿获之后,有何人对他同情回护,陛下自然心里知道。而且这次暴匪劫出逆犯逃逸时,巡防营本满布街头巷尾,却非但不助臣擒贼,反而以捕盗为名,搅出乱局纵放逆贼,阻拦我悬镜司府兵,致使臣根本无法追击。”
萧景桓道:“不会吧,景琰平常是有些不懂事,但是不至于如此胆大包天哪,劫夺人犯已是大罪,更何况这个卫铮不是普通的人犯啊,景琰是不是疯了?”
梁帝冷眼看着萧景桓貌似为萧景琰开脱,实则字字直指萧景琰,也懒得再与他说什么,只作暴怒之色,命高湛去宣萧景琰入宫面圣。
萧景琰接到口谕之时,苏哲已经避开人眼回了苏宅,常子瑜也去演武场看沈珏教那三个孩子练武。常子瑜偶尔看着苏宅若有所思,他在想苏哲最后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还有”。
而苏哲回苏宅后,一个人在门口坐着看外面的景致看了许久,眼里什么都没有,但他整个人都沉在说不出的悲寂里,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
许久之后苏哲站起身来,听着黎刚与甄平的汇报,然后他安排着他离开后的事情,让黎刚在之前把飞流带走,苏宅一切事务交给甄平。
黎刚与甄平自然是担心苏哲的,但是他们也知道,苏哲做下的决定没有人能够违背,只能心痛的看着苏哲,除了将他交代的事情做好别无选择。
而飞流这时开开心心的捧着一瓶花进来,不理甄平说他拿着花没用的话,将花递给了苏哲,一脸希翼的看着他:“苏哥哥,给!”
苏哲将花接到手里,笑道:“这花真漂亮,苏哥哥喜欢。”
飞流听罢开心的转身,傲娇的向着甄平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撞了甄平一下便出去玩了,让苏哲看得直笑。
黎刚却看着苏哲叫了一句:“宗主。”
苏哲看看黎刚,只见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他另一只手,那只手里拿着的是萧景宁给他新配的一瓶药丸,他将花放在桌上,打开瓷瓶倒出一粒吞了下去,然后他向着甄平道:“将它照顾好啊,等我回来,少了一片叶子唯你是问。”
等两人下去后,他一个人进了里间,然后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景宁,你怎么来了?”
萧景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了笑。
此刻纪王与言豫津正在登甲巷与宫羽讨论着乐曲,然后三人发现夏冬带着几人扶着一个受伤的人在那巷子里等着,还有人替那受伤的人顺气,然后马车来了,几人将伤者放在马车上带走了。
言豫津疑惑道:“冬姐这是在抓捕犯人吗?”
纪王讥嘲的笑笑,摇头叹气道:“这悬镜司在京城抓个人都那么鬼鬼祟祟,悬镜司已经不是以前的悬镜司了,越来越乌烟瘴气了。哎,不说这些糟心的事了,我们继续说乐谱,继续说。”
然后宫羽将窗户掩上,几人继续讨论起了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