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听雨轩手段(2/2)
抬起眼帘,轻冷的目光看向她,嗓音轻缓“你只能去向阎王爷揭发了”
后有一只力道惊人的手擒住了她的后颈,猛地将她往冷水盆中压。
红参一张嘴想说话,滚滚而进的却是冰凉的冷水,咕噜咕噜大口的钻进了她的口鼻。
突如其来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心脏,自由的两只手在空中扑腾,剧烈的挣扎。
儿茶不忍直视,微微偏过了脸,只用余光瞄着。
她不是觉得那人可怜,只是这画面毕竟不好看。
辛夷无声地看着,面上没有多大的绪。
直到红参觉得自己腹灌满了水,要窒息而死时,扑腾的手脚缓缓的瘫软了下来。
主位上的女子给了永安一个眼神,后者松开了手。
抓到求生的机会,红参顿时将脸从水里抽出,止不住一声声剧烈的咳嗽。
“嗒嗒嗒”是水流从她头上落地的声音。
轻缓的声音飘dàng)在听雨轩的宫中“你与你主子当本宫的退让是心慈手软,总得解开了这误会才好”
“咳咳咳”青白一片的脸色又咳得涨红,她按着口,呼吸难以平息,喉咙鼻腔里灌满了水,让她极其难受。
艰难地抬起头,她看向主位上的女子,那个她们一直觉得软弱无害的女子,目光里,终于有了惧意。
辛夷“青葙”
得到指令,从袖口里取出那一封书信,摊开,伸到红参面前。
不住滴落的水珠模糊了她的视线,待看清信上第一行内容时,她瞬间圆目一睁。
“你你你你你怎么会”骤然抬头望辛夷,惊慌无比。
“本宫问你,本宫小产,是否与你们有关”
心一惊“你小产与与我们何干”还是嘴硬。
辛夷无意与她周旋,微凉的目光扫了一眼红得几近透明的炭火。
心脏骤然一停,更深的恐惧袭上红参心头。
“时辰不早了,因你一人浪费我们的时间,不值当”
说罢“永安”
永安一声不吭,大掌再度擒住红参的后颈,要将她往炭盆上压。
“不要不要救命啊”如果说水让她的恐惧是七分,那么眼前这盆噼啪作响的炭盆俨然超过了十分。
那张脸离炭火越发接近,近到溅起的火星蹦上她的脸颊与脖子。
双目倒映出炭火的猩红“我说我说”
后那只推动她的大手停了下来,而后松开。
她的脸上分不清是水亦或眼泪“这信,确实是主子写给老爷的”
她呼吸急促,惊魂未定。
“主子一开始并没将娘娘你放在眼里,后来皇上越发看重娘娘,为了巩固主子的地位,她便请老爷命人送来了樗蒲子”眼下处境,她半分不敢提曾经辛夷害主子腹中胎儿之事。
纤细的玉手,缓缓收紧“你们利用了江良仪”
移到平坦的肚子,那里,曾经孕育着一个生命
“主子原想亲自出手的,不料天也助她,那夜撞见了江良仪与一名护卫的谈话,江良仪父亲被困于牢中,他们想要设法相救,主子便利用这个机会,引了江良仪上钩”
望着红参,辛夷冷笑“可怜江良仪,到死才知自己不过是为她人做嫁衣”
“这信既是写给曲耿的,为何还在那你手里”
闻言,双眼闪过挣扎。
辛夷根本不给她犹豫的时间,一声令下“永安”
站在红参后的男子俯便又要擒住她。
“我说我说我说”一时间惊惧不堪,她再不敢犹豫。
“奴婢照着这封信重写了一张原原本本的内容送去给老爷,传递消息之时,奴婢也不时会为主子代笔,所以老爷并未生疑”
“这信”脸色发白,她看了一眼。
“为了以防万一,是奴婢故意藏起来的”
自从主子亲手毒死了琉珠那一,尽管相比旁人,主子最看重的是她,可她思来想去,还是心中难安,如若有一东窗事发,主子说不定第一个便会推她挡罪
“娘娘,奴婢该说的都说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缓缓下了高座,莲莲细步缓慢地走到她前,睥睨着底下的人“你主子心肠歹毒,近墨者黑,本宫若放了你回去,以你的恶毒,必定在你主子面前颠倒黑白设法让她算计本宫”
红参一颤“奴婢不敢,今夜之事奴婢绝不向第三人透露半句”
“你主子警惕,一切对她不利的东西都销毁,可这封信,你私藏了”指腹拈着那书信,流淌着寒意的目光在上头掠过。
心脏骤然一紧,她眼睛不住转动着,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你私藏这信,为了有朝一能有个保自己的筹码,今,它也会成为保你的金牌,就看你,要,是不要”
脑中思绪飞转,红参想不出对抗她的法子。
弱柳似的子缓缓弯下来,她迎上她的眼睛,看到里头佯装的恭顺“你若是将今夜的事告知她人,这信,便会送到你主子面前,届时就算本宫不动你”
继续道“以你主子的子,也会让你魂归西去”
子一软,那眼神明明不带杀气,可却让红参脊背生出阵阵寒意。
垂下头,她双掌贴地,叩首求饶“奴婢谨记娘娘吩咐,请娘娘饶了奴婢,饶了奴婢吧”
起,看了红参后的永安一眼,便幽幽转过,重新入了座。
红参不知她又要做什么,警惕不安,后一只大掌再度劈下,顷刻便她失去了意识。
扛起那人,永安于黑夜中,重新送了回去。
“青葙,这信你好生保管好,有朝一,能成为利器”
“是”
听闻此言,儿茶不急问“主子,我们不向皇上告发她们吗”
眼中的寒芒已经褪去,辛夷看向儿茶“你可知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如她们所言,我一介遗女,如何与曲家抗衡”
说这话,却见不着她眉梢眼角有半分认命。
儿茶心疼“那主子受的迫害不就无处申冤了吗”
“仅凭这封信,扳不倒曲修姬与曲耿,慢慢等,只要我对她还有威胁,她就绝不会收手”
京城,左丞相府邸
书房内,周尧眉头深锁,来回踱步。
面前,是得力手下,已于昨查出,掳走公子意图残害之人是何人。
“为何是他”已过一,周尧从最初的震怒惊诧,到今的百思不得其解。
手下也未知。
“就算往在官场上我与曲耿有些过节,可也不足以让他杀掉忧国的地步”
他思来想去,抬头看手下“一定有什么事是我们遗漏了的”
而那名手下,余光却是朝门口瞟了一眼“老爷,少爷在外面”
闻言,他转头看去,一声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