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章 蛊毒（2/2）

卫生间里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了，约莫10分钟后，卫生间里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异响声，李小宝探头望去——孔瑞安赫然手撑着抽水马桶，挣扎着缓缓站了起来！

“我中什么毒？蛊……蛊毒？”

孔瑞安一脸愕然地看着李小宝等人。

“昨天什么时候觉得身体不对劲，开始腹泻呕吐的？”李小宝看着他，沉声问道。

“大概晚上11点的样子。”孔瑞安努力回忆着：“我正在局里整理案件卷宗，突然就觉得整个人不对了，头晕目眩，肚子痛得厉害，就像刀绞一样。”

“因为中城花苑这边离局里比较近，我就直接去药房买了点药，跑这边来了。一开始还好，还能撑得住，到半夜差不多两点的样子就不行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上吐下泻，而且……拉出来吐出来的全是紫黑色的小虫子，还都是活的！”

哪怕是老公安，说到这的时候，孔瑞安脸上还是现出了心有余悸的神情：“这事太诡异了，我想着不对，就赶紧打电话给德伦了，后面……对，那时候我感觉肚子里面有无数根针在拼命扎我肠胃，像是要把我肠胃扎破一样，太疼了！后来我好像就疼晕过去了。”

“孔局长，你仔细回想一下昨天发生的一切，一个细节都别错过，你是老公安，这你比我懂。”

孔瑞安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上午一直在局里，开会，没出去，中午在食堂吃的，也都一切正常，下午也在局里，下达指示，安排警力，德伦和老冯下午也来局里了，和我碰了个头，晚饭把刘副市长和法院的李思涵法官也约来了——我，德伦，老冯，刘副市长，李法官，还有我们局里两个副局，就这些人一起去对面的百花酒楼吃了顿饭，接着我就回局里整理材料和卷宗了，好像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哦……”

“下蛊通常都是非常隐秘的，和偷盗相似，绝不能被人发现，否则会很麻烦，因为这两者都是见不得光的行为。”一旁的展素素突然发话道：“想想上下班路上，去食堂和酒楼途中，甚至上厕所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情况。”

展素素这一提醒，孔瑞安神情倏地一凛：“有了！去百花酒楼的路上，过马路的时候我撞到个老乞丐！德伦，老冯，你们当时也看到的，对不对？”

张德伦和冯静才蓦地一怔。

“对，确实是撞了个老乞丐。”冯静才点头道：“我记得你把他撞倒了，然后还把他扶起来了，对吧？”

“没错。”

李小宝心中一动，沉声道：“撞到你哪了，孔局长？”

“呃……不太记得了，就是肩撞肩吧，我没倒，他倒了。”

“哪边肩？”

“右肩。”

“你把衣服脱下来看看。”

孔瑞安依言脱下衬衣，露出了右肩——没有任何伤痕，一切正常。

李小宝眉头皱了起来，他微一思忖，缓缓说道：“你是怎么把那老乞丐扶起来的，孔局长。”

“伸手把他拉起来的。”

“哪只手？”

“右手。”

“张开给我看。”

孔瑞安缓缓张开了右手。

这一张开，所有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