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昨夜今日（1/2）

子栩醒来时，已是早上，树林内被浓浓的白雾笼罩，清晨的霜露沾湿了他身上的衣裳。

回想起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对子栩而言就像是一场梦，他在梦中与一个附身在闻九歌身上的女子谈话，女子告诉了他好多事情，有关于他自己，也有关于千年前的事情。

记忆突然变得混乱。

隐约记得那女子化身绯色的枫叶进入到自己的体内，随之便彻底消失了。

他也因此而沉睡，一直到今早才醒来，但当自己睁眼后，果然不见那女子的踪影，只看得到遍地的尸体，和躺在身边的闻九歌。

子栩知道自己昨夜失控了，因为体内毒咒复发而走火入魔，杀了许多人，连墨爷和闻九歌都因他而受伤，他感到很内疚。

需要做点什么去弥补他们二人。

想到此，子栩起身，顺手将还未苏醒的九歌扛在肩上，踏过地上的一具具尸体，寻找墨爷的踪影。

不一时便在一个尸体堆旁找到受重伤的墨爷，它已变回鹰的身体，肚子朝天倒在地上，子栩空出另一只手将它夹在腰间，往马车的方向过去。

很幸运，他们的马车完好无缺的停在树底下。

将九歌和墨爷一同放到车内后，子栩驾马车离开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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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

山涧里的溪水哗啦啦的流，马儿在溪边的草地上吃草，离它不远处，有人躺在那里。

墨爷醒了，缓缓抬眼，映入眼帘的是蔚蓝的天空，当下有些困惑。

他又抬起自己的手，放到眼前看着。

不是鹰爪，而是人的手，说明他已恢复人形。手上那里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是玉王的！

想到此，墨爷慌张的坐起身，两眼四处搜寻。

“你醒了。”

子栩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墨爷转身一看，便见他坐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很正常，从他眉宇间凝聚的忧郁气息看得出来，眼前的玉王是从前的那个玉王，他恢复过来了。

“玉王，是你救了我。”

墨爷说得很肯定。

子栩神色平淡，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和墨爷致歉。

“抱歉，昨夜的事情，因为我的走火入魔，害得你与闻九歌双双负伤。”

墨爷改变坐姿，身板挺直的跪坐着，对于子栩的致歉，他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责怪玉王，相反我能够理解昨夜所发生的事情，毕竟当时玉王您也是身不由己，不是出于本意去做的。”

子栩叹息。

“你的话叫本王的心底更加惭愧了。”

墨爷急声道：“玉王不需要感到惭愧，我已经知道您出手相救的事情，明明体内的毒咒还未除去，还出手救我，您真不应该这么做，要知道墨爷不是普通人而是妖，即使受伤我也能靠自己慢慢恢复，根本用不着玉王您浪费自身的力量，万一又触发毒咒，那您的性命岂不是又得面对危险了。”

子栩回他：“不管你的身份是人还是妖，本王的确出手伤了你，就该为你疗伤，这样才算公平。”

墨爷不认同，“要是玉王身体无碍，为我疗伤，我会很感恩戴德，可目前的状况不是，您身中毒咒，根本就不能使用力量，一旦动了真气，体内的毒咒复发，那便会重蹈覆辙，难道玉王忘了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吗！”

子栩愣住。

昨夜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忘，到现在脑中都还会不由自主忆起那些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