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两种方案（二）（1/2）

第129章 两种方案（二）

杜九言将六枚铁圈拿给刘婆子：“婆婆可知道，这钱何时在你钱袋子里的？”

刘婆子也很惊讶，盯着杜九言的手看了半天，又拿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不知道。”

“是不知道。”杜九言拿着铁圈和众人道：“这铁圈是两日前，我打赏给她的，她随手放在钱袋子里。我猜这钱是用不出去的，所以在一段时间内，会一直留在她的钱袋子里。”

“什么意思？”区恒问道。

杜九言道：“因为她的眼睛几乎是半瞎，不要说远处，就是近到眼前的东西，她都已经看不清了。”

众人啊的一声，有人议论道：“她眼睛都快要瞎了，那还怎么在半夜看到是王癞的。”

区恒面色微变。

薛然的手忽然一攥，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刘婆婆，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开始看不清东西的？”杜九言问道。

“不是。”刘婆子回道：“我当时就看到一个人影，那人跑的很快，我就看出个高高大大的黑影，没有看到是谁。”

“谁是王癞！”区恒问道。

总觉得，这小子这副德行，就一定是有什么坏点子。

她话刚落，王癞就撤掉了头罩，往地上一摔，道：“他娘的，这个不算，再来一次。”

“认识。”刘婆子道：“他在邵阳城中，谁不知道，是个缺德货。”

“你很烦，你怎么进的甲字组。我看你连刁沁都不如。”杜九言白了区恒一眼，“不要和我说我侮辱你，你要是不服就去告我，告的赢我算你狠。”

蛙子将苏管事带了上来，他跪下来，回道：“回大人的话，当时小人来报案前，家里就已经传遍了，说是王癞进府杀人，还抢了东西。我们二老爷让小人来报案，小人就来了。”

刘婆子站在院内，区恒道：“刘婆子你看。”

付韬颔首，道：“确有几分道理。砍人十二刀精神必然已是极度紧绷，此刻再加一条人命灭口，不足为奇！”

区恒懵了一下，他指着杜九言，完全没有想到，杜九言忽然一改认真严谨，居然抄了话来骂人。

“区先生，我方才所列的种种，和衙门以及你们调查的种种，在你看来，差别在何处？”杜九言道。

“就是，没看清脸就说是，这是觉得王癞该死，所以墙倒众人推吧。”

“仔细听里面说话。不要弄的听一顿杜先生辩讼，就觉得自己也是讼师名捕了，瞧把你们能耐的，吵死人了。”

付韬看向杜九言。

眼睛看不清的婆子，是如何确定是王癞的。

付韬看向焦三。

“至于杜先生三证中其他两证，更是不用再多辩，都只是在原告的一面之词上，加以推论的。”区恒道：“所以，不具有任何效用。”

区恒就和付韬道：“大人，既对刘婆子的证词有质疑，何不试她一试。”

五个男人包括王癞，从衙门的台阶上，模仿那晚罪犯逃走时的样子，大步下台阶。

付韬听完杜九言所言，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他看向区恒，道：“区先生，轮到你了。”

“啊！”杜九言打了个响指，冲着说话的人拱了拱手，“这位大叔提醒我了，既然案子走到要推翻重新再调查取证的地步，那么我们不如后退一步，来看这件案子吧。”

“怂！”杜九言骂着，顺便看了一眼刘公宰和薛然，两人心口一堵，气的头晕。

“这不是胡闹吗。”门外有百姓喊道。

区恒点头，又问：“若隔着屏风只看身形，你可认识王癞？”

“那么，那天晚上有人从正院里冲出来，和你迎面碰上，你是一眼看清对方的脸，认出是王癞？”

薛然和刘公宰对视一眼，双双震惊不已，刘公宰道：“她居然准备两种方案。”

王癞点头不迭，小声附和道：“就是。”

杜九言又问：“那么，是谁来报官的呢。”

“这我不知道。”刘婆子道。

只要守住了，他就赢了。

“你说的两点并不能算在其中。”

“以其之矛攻其之盾！”薛然低声道。

刘公宰也微微颔首，朝杜九言看去一眼，就见那小子依旧神色淡然，不急不慌的，他不由又皱了眉头。

“本官并不反对，你说所有的人证以及时间，都不充分，这是对的。但你的反驳点，也是一样，因为也没有证据和证人。”

杜九言在公堂内踱步走了半圈，“刑事案，首先谈杀人动机。那么王癞和缪鹏在案发当天以前，是不认识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区恒心头一清，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上前来，拱了拱手，“学生问了。”

“当我没有问你。”杜九言嫌弃的摆手，和付韬道：“大人，我们现在后退一步，假设，刘婆子当晚并没有认出来，从正院里逃走的凶手是谁，再来推论，验证，您看可行。”

至于她的擂台，他不用试探和反击的。

“大人，通过三个要素的反问，学生认为，时间线不确实，路线存在疑问和漏洞，最关键的证人刘婆婆，她的口供根本不能采用。”她说着微顿，大声道：“所以，此案非但不能定案，还要再重头彻彻底底查证！”

“是缪府的一位管事。”焦三说着，朝外面吼道：“将苏管事带上来。”

“你认为，让这一切能够成立的依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