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见好就收（一）（1/2）

第152章 见好就收（一）

“学生不知何罪。”杜九言拱手道：“还请大人明示。”

刘县令怒道：“大胆，是本官问你，还是你问本官！”他一说，就丢了一张牌令，喝道：“左右何在，此人蔑视朝堂，刁钻跋扈，打她三十大板！”

哗！

外面如潮水倒灌，人声鼎沸，有人喊道：“大人，你都没审问，怎么就打人了。杜先生到底什么罪？”

“闭嘴！”刘县令指着外面说话的人，“本官说话，容得上你啰嗦。本官要打就打。”

说着，看着两边的衙役。

衙役都是邵阳衙门的，对于他们来说，长期留在这里的焦三，更令他们惧怕。

所焦三没有动，跛子没有动，所以，刘县令放了命令后，没有人上来执刑。

“好啊。”刘县令斜坐在椅子在上，眯着眼睛盯着杜九言，“内外勾结，你这是想造反？”

杜九言拱手，道：“大人。祖师爷当初在衙门之外，又扶持了讼师之职，大人可知道祖师爷为何这么做。”

门外，小萝卜带着哭腔喊道：“昏官！”

刘县令脸色铁青地盯着杜九言，杜九言笑盈盈地看着他，目光对视，刘县令磨牙道：“煽动群众暴动，你死定了！”

杜九言回头看他。

“哎呀，我衣服晾着还没收，看这天是要下雨啊。”

几个人很有感染力，一边走一边挥着手，带着一群女人冲进了衙门内，这样一来，整个县衙被挤得满满当当的。

杜九言拱手，道：“那是因为，祖师就怕您这样的官员，什么都不问，主观偏见地对待一个人，对待一桩案件，所以设立了讼师，以助官员能够更加公正地审理案件，判定罪犯。”

“那就以死相告！”刘县令怒道！

杜九言盯着刘县令，视线眯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再说一遍。”

刘县令一动，外面的百姓呼啦啦地冲了进来，堵在了衙堂外，“不能打杜先生。”

衙门内外落针可闻，若非满地烂菜叶和鸡蛋黄，就和没来过人一样。

刘县令气的不行，指着小孩，“你、你……”说着哼了一声，“本官不和小孩计较！”

还和一个讼师吵，估计能被对方把十八代祖宗骂出来。

“两个人吵我一个。”刘县令道：“无耻。”

小萝卜掐腰，冲刘县令道：“大人是坏人，又没个理由就打人，我们不服！”

“她到底哪里好，能得这么多人拥护爱戴？”王谈伶道。

青菜，鸡蛋，还有没吃完的火烧，刘县令和常随左躲右闪……一会儿工夫，县衙的公堂内城了收摊后的菜市。

“当然，有的人披着人皮做着蠢事，让人不屑啊。”

“大人，您真不打杜先生了？”

门外的百姓群情激愤！

很有可能，下一刻就会冲进衙门里。

“他就是想要打你的板子，他肯定收别人钱了。”

“是该请。”焦三失笑，催着道，“快走，一会儿又出事。”

刘县令停下来，盯着杜九言，胡子直抖咬牙道：“知道本官要打你，所以早就算计好了？”

大堂内，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在拼命地试着理解刘县令今天的意思。

“大人，你无辜打人，很讨厌！”

“本官给你机会，现在畅所欲言，说她个十桩罪。”刘县令抱臂看着。

跛子看向杜九言，目光微暖，正要动，杜九言冲他打了眼色。

小小的孩子，还没杜九言的腿长，哇哇地哭着，眼泪鼻涕淌了一脸，一转头又控诉地瞪着刘县令，“你这个坏人，你是昏官！”

她能动，顶多不做讼师，可跛子不能，他入了公门做了捕快，殴打上峰罪可当绞。

“走，走！”杜九言冲着小萝卜打眼色，“一会儿要是再出来，又麻烦了。”

刘县令指着杜九言，道：“无耻小儿，打他九十！”

“我就说一遍。”

“又……又来人了。”书童忽然朝路边一指，众人就看到由胖婶领头的女子队伍朝这边走了过来，都是女子，老少皆有，还有个小姑娘站在前面，带着口号喊道：“我们决不能让杜先生被打，杜先生是好人。”

“邵阳本官最大。”

衙堂内，大家都跟着焦三上前，劝刘县令。

“是梅氏案的那个女儿，后来杜九言给她取名朱蓁。”书童道，“还有个是卖肉的刘婶子，带着菜市的妇人，那个妖里妖气的红楼的牡丹姑娘，她身后的都是红楼里的姐妹。”

“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对！”小萝卜点头。

没人上来，刘县令的两个常随上前，拿了差役手里的堂威棍，往杜九言面前一杵，喝道：“大人之命，你不听不从就是谋逆，还不快束手服刑。”

随即，又是一把。

众人嘻嘻哈哈，聊着天，就跟赶集似的，说着话脚下走的却很快，数百人一眨眼功夫，散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沉默地看着从来没这么热闹沸腾过的县衙。

“没用，走，走！”刘县令挥着手，“滚，都给本官滚！”

刘县令气的走了两步，盯着外面呼喊示威的百姓，“本官有法子收拾你们。”

“你连小孩都打，你就不是好官！”

说不震惊羡慕是假的，做一个讼师能做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当年的祖师爷都不曾有过。

“爹啊。”小萝卜像只小猴子，滋溜一下冲了进来，抱住杜九言的腿，“爹啊，我们走吧，付大人一走，邵阳就变天了，有的大人实在太坏了。”

呼呼喝喝，示威声不绝。

“还没有打，百姓就给她喊冤了？”王谈伶震惊不已，“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陈兴波哆哆嗦嗦地上来，看着刘县令，“大、大人，怎、怎么告？”

“大人，您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实在是……”杜九言摇头道：“昏官呢。”

“本官健壮！”刘县令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