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再查再检（二）（2/2）

桂王打量着杜九言，他还是第一次正眼仔细看她，长的平平无奇，黑不溜秋的，个子也不高身材瘦不拉几的……不过客观说，做事的这份专注度还行。

尸大回忆着，啧啧叹道：“口若悬河，神采飞扬。能让所有的杂声噤住，吸引所有人的神思，被她折服。”

“大人，杜先生办案一向很认真的严谨的。就小人手里有两件案件，差点成了冤错的案件，都是杜先生帮我找到关键点的。”尸大笑呵呵地道：“这还不是杜先生最厉害的地方。等下次有了讼案，您就会看到，杜先生在公堂上辩讼的时候，那样子……”

说着，露出暧昧之色。

“那你再看看。”尸大正要说话，桂王从外面进来，他忙躬身行礼，道：“大人。”

“还是杜先生好，来来去去，就您愿意听我们说话，也没有瞧不起。”老鸨感动地道：“这世上的男人要都像您这样，我们女人也不会这么苦了。”

杜九言戴着手套，托着傅羽的手细细打量着，看也没看他，“大人找到想要的线索了？”

杜九言去了衙门。

蛙子眼睛一亮，笑着道：“杜先生，你居然和大人想到一起去了。”

“你是来找我的，还是问事的？”杜九言问道。

“不服气。”杜九言和高金道：“那个人既然来过，就一定会再留下什么东西。”

桂王这个半瓶醋，没把高金打死，就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了。

停尸房暂时没有别的尸体，只有傅羽静静躺在中间，身上搭着灰黑的布，头发有一缕垂在床头，尸大在一边写着什么，施常阳在擦桌子，她进去施常阳就迎了过来，道：“杜先生，您来有什么吩咐吗。”

蛙子道：“大人让我来这里问有没有吊着脖子行房的事，说不定红楼里的姑娘也遇到过。”

傅羽的一双脚不大，脚背上有被人捏过的淤青，前后的手指印很明显，他想到昨天那个姿势，这么捏脚倒也说的过去。

“我问过了，她们没有人遇到过。”杜九言道。

“施大哥。”杜九言停下来，“你看拇指上的这个伤口，是不是新的？”

他起身要走，忽然看到脚底上心有一个血痕，伤口还没愈合，显然是新弄上去的，他停了一下又起身去翻看傅羽手指上的那个划痕。

“谢谢杜先生。”牡丹说着，又贴了上来，“您昨儿是不是一夜没睡，要不去我房里睡会儿？”

杜九言没有解释，问道：“大人审问的如何？”

“是不是没找到别的线索，很着急？”尸大过来帮忙，他知道高金在那边什么都说了，就是不承认杀人的事情，他就立刻想到了当初的赖三。

桂王随便嗯了一声，看着杜九言，道：“怎么，还没有找到你想要的线索？”

一个很小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是伤口，很像是拿什么东西不小心割到的，这样的伤口可能愈合了自己都不知道。

尸大昨天已经看到了，道：“是新的，不过这种小伤口很常见，她在家里干活，扫地拿扫把，洗碗捧着缺口都有可能划伤，没什么特别的。”

“刁民。”桂王起身，负手围着傅羽走了一圈，尸大将手套递过去，桂王没接只是看着着，又在杜九言刚才蹲的地方蹲下来。

走了两个来回，他忽然袖子一拂快步走了。

杜九言道：“听邻居说，她想存钱带着弟弟去广西。想必是个原因吧。”

“来看某些知名讼师找不到线索急的团团转的德行。”桂王说着，在椅子上坐下来，尸大递了一杯茶过来，“大人您喝茶。”

床上的污渍和那朵玫瑰，都没有办法去比对查证，但她相信，对方不可能除了这些以外，什么都没有留。

“我再去一趟衙门，傅羽的遗体还在吧？”杜九言觉得，只要那个人来过，就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蛙子道：“在的，您去看吧，尸大今天可能还会再检查一遍。”

“你就吹吧。”桂王扫了他一眼，挥着手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怎么想的不需要你来开解我。”

“大人，您……您这是走了？”尸大问道。

他径直去了四塘巷，到的时候杜九言正好出来，他手一搭在门口拦着，眯眼道：“找到什么？”

“大人咱们在比赛，所以要互不干涉影响。”杜九言道。

桂王不走，“昨天你帮我去红楼了，今天我帮你。礼尚往来！”

“不需要。”杜九言说了一半，桂王手一勾揽住她的肩膀，“你不需要，那就是我需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