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半夜刺杀(三)(1/2)
第184章 半夜刺杀(三)
杜九言和焦三以及跛子和一大班捕快,并着黄书吏侯在院子外面,过了一会儿,一个伙计扶着身体虚弱颤颤巍巍的刘县令走了出来。
刘县令吊角眼山羊胡子,一双眼睛看人时微微眯着,虽只有五十,但已显露出老态龙钟。
一样的脸,但是桂王明显更胜一筹。
杜九言撇过视线,不看刘县令。
“多谢各位搭救!”刘县令拱了拱手,声音还算洪亮,“本官身体无碍,休整一晚,明天便能上任。但介于桂王爷在这里已待了月余,本官就一切从简,切不要对外声张,让人知晓此事。”
“无声无息,就罢了!”刘县令摆了摆手,“都走吧,本官也歇着了。”
众人拱手应是,结伴退了下去,刘县令又颤巍巍地回房睡觉去了。
“严家案子的卷宗,送上去了吧?”杜九言问焦三。
焦三回道:“送了,但那位李大人可能会卡一卡,刁难一番刘大人。此事,明日我会禀报刘大人,看他如何处理。”
桂王撇了一眼韩当,“有的人我说半句话,他就能猜剩下的三句。怎么和你们说话,我三句还得加三句?”
“有医馆,报我名字五折药费。”
“我不正常?”
“你拿我哥的俸禄,连我都伺候不好吗。”桂王抬脚去踹,“给你一个时辰,弄不到一桌子海味,你就将自己洗干净煮了。”
郭庭问道:“王爷,您的仇人很多?为什么这一路上,前后来了三拨人马?”
“行啊,你再切点青菜。”陈朗道。
“不一定。”郭庭以前也是这么认定的,可今天晚上,他的感觉很奇怪,“我现在说不清楚,但总感觉……这里头有什么。”
他一喊大家都跑出来,陈朗道:“哪里伤了?”
此刻,桂王穿着一件中衣,吃饱饭出来散步,他身边无人,驿丞小心翼翼上前来,拱手道:“王爷,可是房间床褥不适,要不要小人给您重新置换。”
郭庭嘴角抖了抖,“王爷,这……这晚上就算找到厨子,找到了海味,等您吃到也要到明天早上。”
“嗯,知道了。”陈朗应了一声。
众人面容五颜六色,好一会儿有人道:“……这么说,邵阳前些日子闹腾的那么厉害,是……是因为王爷在。”
“你话可真多。”桂王抖了抖鱼竿,提起来一看,居然有条小鱼,他摘下来又丢进去接着钓。
王爷他还不知道会……会惹出多少的麻烦事情来。
“快,快。”桂王指着两人,“嘴堵上,手拴住了,逮着两个可不容易。”
“不正常!”
闹儿看了一眼她的血迹,笑着点头,“好!”
李大人擦了擦汗,干笑道:“近日体虚,盗汗。”
杜九言点头,洗了手脸和跛子对面坐着,一人吃了一碗面条。
女人呸了一声,“你这种人活着是祸害,死了才干净。”
郭庭站在一边守着。
跛子闷闷地笑,昂着头道:“这有什么。还有讼师辩完讼案自己灌醉了自己。”
子颠颠的去倒茶,又冲着厨房喊道:“先生,记得小锅里上点热水。”
桂王挥了挥手,关门吹灯。
大家一拥而上,将两个人捆着,桂王扯开两人的面巾,是两张很普通的脸,他也没有见过,“谁派来的,说了本王有赏。”
桂王一行人重新上路,这一次郭庭的人马到了,前后五百人护驾,四辆豪华马车,主仆四人待在车里有吃有喝有睡。
李大人魂不守舍回到衙门,坐立不安熬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下衙,他掐着时间回家去了。
男人哈哈一笑,和女人对视一眼,忽然两人面色一凝,颓然倒在地上,全身发黑七巧流血。
一个半大闹腾叛逆的孩子,有什么可怕的。
“您是说傅桥?”韩当问道。
“反正一路都很无聊,就陪他们玩玩呗。”桂王靠在床头,摸了摸鼻子,扬眉道:“给柳州高远去封信,让他留意一下蔡家的人,要是他们带人去了,就给他找个合适的院子,再安排两个婆子去伺候着,做的周全点。”
“桂王闹,是不得不闹!”郭庭道:“天下人都知道他闹腾的主,一点正事没有,一会儿出海一会儿造反。但是,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惹事精啊。”杜九言脱了外套丢在门边,一回头就看到傅桥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她。
桂王扫了一眼郭庭,笑了笑摆手道:“接着守着。”
这下完了!
就这作风,他连和他说话都觉得有失脸面。
闹儿来收碗切切笑着出去,陈朗叹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力求更上一层楼。”
焦三眼睛一亮,点头道:“有道理。”又道:“九言,你说那位李大人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杜九言道:“那天我在吃火烧,老板和我说这年头怪人太过,留了五两银子偷了五斤驴肉,还自己烤的烧饼!”她说着,侧目看着他,“你说怪不怪?”
吴典寅咳嗽了一声,“注意措辞!”
“爷,死了!”顾青山道。
傅桥光着脚走出来,盯着她看,又看看她的衣服……
“说点有辨识度的,”桂王托腮蹲在两人面前,“这些话来杀我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杀了几年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真是伤脑筋啊。”
大家呵呵笑着。
若早点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帮严智写信给“刘县令”施压,真是倒霉催的,他今年就事事不顺利。
桂王的车早上进的驿站,吃了一顿山珍,舒服的睡觉去了。
“吓死!”杜九言一笑,和跛子一起出了县衙。
郭庭朝黑暗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道:“以前我不知道,暗中有这么多人……今日看过忽然猜到了另一种可能。”
“丢了,本王困了。”桂王将扇子丢在男人身上,拍了拍手,和郭庭道:“辛苦了,你也睡觉去吧。”
“我也吓了一跳,”小萝卜安抚自己拍着胸口,“是那个王爷的吗。”
“没有,没有!”杜九言摆着手,“别人的血蹭我衣服上了!”
“郭庭。”桂王敲了车门,“路边停下来,本王腰疼,要歇歇!”
乔岭问道:“什么可能?”
“是。”郑知州拱手,松了口气道:“幸好郭将军来的及时,否则,王爷他还不知道会……会受什么苦呢。”
“我就说,刘县令刚到府城的时候,胆小怕事年老体弱的身体又不好,怎么去了邵阳生龙活虎,还张扬跋扈!”一位郑知州道。
“谢谢先生。”杜九言道:“还真是饿了。”
“他不会卡!”杜九言道:“今晚郭庭带着桂王的车马经过宝庆,他作为知州不可能不知道。”
“没事。”杜九言拍了拍胸口,“别人的血,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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