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细思细量（三）（2/2）
“嗯。”杜九言道：“你看看，上面这个斑点，你觉得像什么。”
“走了？”杜九言问道。
焦三见了她，凝眉道：“你还要打这个官司吗，有罪辩讼？”
杨三强点头应是，擦着眼泪道：“那杜先生您自便，我……我去准备准备。”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杨长弓很绝望，“都是我，我害死了我孙子，害死了小宝啊。”
杜九言微微挑眉，杨长安再次回来的事，他没有提他们也没想起来问，看来这位罗青苗还是很细心的。
“你来做什么？”杨坡坐在炕头上，陪着余氏在吃饭，一人一个馒头就着冬天腌的酸菜，干巴巴的纯粹充饥而已。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
杨坡追了出来，“你为什么还去杨长堂家？”
“能不能回去这事我做不了主，”杜九言道：“至于能不能来看你，我也不大清楚。如果焦三爷说可以，那待我见到你夫人，我会转告的。”
杜九言含笑道：“可能当时来的时候想要震慑大家吧，现在站住脚了，自然就要低调点。”
“我有三点要阐述。”罗青苗道：“第一，杨长胜和杨长弓的恩怨，源于十年前杨长胜家修葺房屋，两家因为地基的事情，结下了仇怨。”
里长正在忙着料理杨三强小儿子的后事，平氏厥过去了，倒在床上没知没觉的。杨三强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别人说件事他跟着做一件事。
焦三啐了一口，冲着外面吼道：“上堂前，不准给他吃饭喝水。”
“没事，我不喝茶。”杜九言道：“你们慢慢吃，我去杨长堂家。”
笑盈盈地罗青苗带着方显然已经在公堂上，原告杨坡被告杨长弓分别跪在两边，杨三强蹲在衙门外，见到杜九言，忙迎过来，低声道：“杜先生，要、要真是我爹杀的人……您就给他有罪辩讼，行吗。”
“那么在这个时间段内，没有人可能进来下毒。这一点杨长弓自己也可以证实。”罗青苗说着看向杨长弓，问道：“在你们第一次酒醉醒来后，到杨长胜死前，可有人来过你的家？”
杨长堂的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而是这个表哥的，这么多年，阮氏都在用杨长堂的钱养野汉子和野汉子的儿子。
“这件事，在正月二十他请杨长弓喝酒，就能证明。这是他先向杨长弓示好，表达他想休战的意思。”
“我明早会递交诉状，要求刘大人开堂。时间定下来会有人来给你送公文。”杜九言道：“你先将家里料理好。”
“杨长胜当场毒发身亡。”罗青苗道：“这个案件，时间，地点，所用毒药断肠草都非常清晰。”
杨长堂接过来，对着从窗户里投下来的光线看着，道：“看着像……像是酱油或者是醋的汤汁。”他又闻了闻，凝眉道：“还有一股馊臭和酒的气味。”
里长安排村里人去追，才知道她根本没有回娘家。
杜九言去了讼行，窦荣兴抱着个小包袱等在门口，门口等着听辩讼的百姓纷纷和她行礼。
“升堂吧。”刘县令拍了惊堂木，看向罗青苗，“你是原告讼师，你先说。”
杨三强过来，擦了眼泪道：“杜先生……我爹他、我怎么办？”
“杜先生，我们怎么觉得刘县令不一样了呢？以前的刘县令那么嚣张，现在怎么感觉蔫头耷脑的。”
罗青苗拱手上前，又和杜九言拱了拱手，道：“正月二十一，我的请讼人父亲，杨长胜死在邻居杨长弓的家中，死因是断肠草。”
杜九言跨进了公堂，刘县令戴着官帽，可能因为官帽太大的缘故，几乎将眉毛遮住了，吊着的眼梢打量着众人，杜九言心头叹了口气，低声道：“就算戴着面具，小妖精还是比较好看点。”
“杨长堂。”杜九言将纸给杨长堂辨认，“这张纸，是你用来包药的吗？”
“在宝庆不用造势了。”杜九言含笑道：“而且，今天的案子不适合。”
杨长弓因为小孙子的死，精神非常的颓废，他摇了摇头，道：“没有。虽然当时我已醉的厉害，但有没有人来过，我还是知道的。”
杜九言去了杨长堂家才知道，阮氏见杨长堂被抓了起来，就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带着一双儿女走了。
简直气死他了。
第二天一早，杜九言穿着外青里白的讼师服，佩着讼师牌出门，小萝卜和子以及闹儿拿着大牌子跟在后面，“爹啊，我们和你一起去，就站在门口。”
杨长弓在牢里哭。
随即一个少年从院子里探了个头出来，被妇人扯了回去。
余氏点头应是，“是啊，我眼睛不好，做针线活很忙的。”说着和杨坡道：“去给先生倒茶。”
杨长堂道：“杜先生，我、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我家那口子能不能来看我？我、我的药也要晒，再放下去要生霉了。”
杨三强看着杜九言，“先生……还辩吗？”
“断肠草的毒性之烈，量大则入喉即亡，量少则最多半个时辰，所以不存在提前下毒。”罗青苗道。
焦三相信杜九言，“行。那就等你辩讼吧。”
“三爷不要激动。”杜九言安慰地和焦三道：“等上了公堂，您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辩讼了。”
罗青苗拱手，和刘县令道：“以上，是学生今日所要证述的内容，请大人明辨，以故杀之罪，判杨长弓斩刑。”
刘县令看向杜九言，目光闪烁，道：“杜九言，你说吧。”
罗青苗退在一边，从方显然手中接过卷宗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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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七夕，生怕有人借由过节强行逼迫我加更，于是我装死假装不知道没有在题外话里祝福。为我的聪明机智打电话。
所以，今天送上迟来的祝福，以后每天都是情人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