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案发现场（一）（1/2）

第276章 案发现场（一）

焦三杀人？

杜九言面色也沉了下来，和桂王对视，他道：“走吧。”

“好。”

两人出门，桂王边走边道：“留一半人看门，其他人都跟着，把尸大父子喊上。”

蛙子应是，跑去喊人。

韩当和顾青三以及乔墨跟在后面，茅道士颠颠的上来，问道：“焦三杀人，倒有可能。贫道看他就不像个好人啊。”

说着摇了摇头。

跛子正从门外进来，桂王看着他，“擅离职守，这个月的例钱全扣！”

“好，”跛子点头，看着杜九言问道：“怎么了，这么多人出去。”

“蛙子来说，三爷在北城外高家别院，将高老爷杀了。”杜九言道：“报官的是高二公子。”

杜九言在房里走了一圈，跛子在看丢在桌边的，焦三的刀。

桂王问道：“为什么你父亲不会自杀？”

大家都很冷静，焦三因为懂所以不闹，冷静叙事。高远也很冷静，没有哭哭嚷嚷要报仇，求做主。

高远站在门口看着，包括刘县令在内，这里面所有人都偏向焦三，就算是查办案情，也是一起在推断有人陷害，而非是焦三杀人。

“九言，这个官司你要帮我辩，我肯定没杀人。”焦三道：“除非我刚才失心疯了。”

荷包里有一叠千两面额的银票，一共有五张。

气氛很怪，不像是杀人现场，倒像是追悼会。

高家别院出邵阳往宝庆走的时候，隐约是能看得到屋顶的，拢在树林间，门前有池塘屋后有青山，两边栽种了瓜果和水稻。

桂王问道：“你一直在里面，还是偶尔进去的，为什么进去？几时发现的？”

“大人，”高远约莫三十不到，普通的容貌皮肤有点黑，人看上去很冷静沉稳，“我父亲枉死，求大人做主。”

“我父亲一生爱享受，游山玩水朋友遍天下。”高远道，“谁自杀，他都不可能自杀。”

“这风水，”茅道士站在池塘边上一脸嫌弃，“合着以为挖个池塘就是前有流水后有靠山了啊。”

“我来的时候，在这院子里见到了七个人，高德荣，高远还有一个四个丫鬟，估计后院应该还有烧饭的婆子，几个我就不知道了。”

杜九言有些奇怪。

“我和高德荣认识有七年了。这几年断断续续有来往，他常出门，最近这个月才回来，我知道后就打算来见他。本来打算迟点的，但正好前唐沟唐六来报官，说谢宝丢了，我就顺道来了。”

“你的？”桂王问着。

“说了我自己都不信，”焦三很恍惚，“我什么都不记得，能记事的时候，高远就进来了。”

“不记得。”焦三道：“我和你说情况。”

在桌子不远处贴墙放的罗汉床上，一个人男人倒在血泊里，面朝内……杜九言走过去打量，男人五十左右，皮肤很白身材略胖，粗短的脖子上割开了一道很深口子，所有的血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浸透了他上半身的衣服。

穿过丛，就是六间正房，正房后面还有罩院和厨房。

“看了再说吧。”杜九言走在前面，桂王紧随其后。县衙靠近城中，他们要穿过小半个邵阳才能出北城门。

蛙子应是，吩咐大家去办事。

看上去就是左手抓刀坐下，右手拔刀，刀鞘自然留在了左边。

杜九言看过桌上的炸鱼，点头。

高远补充道：“这院子里今天加上我和我爹，有十一个人，大家都在后面，我没让他们走。”

跛子出门去盘问。

刀出了鞘，上面有血，鞘则放在罗汉床贴扶手的左边。

杜九言去问焦三：“一点都不记得？”

高远道：“是养了一只黑猫，养了好几年了。”

蛙子牵了马和马车，杜九言骑马，桂王则进了马车。

他要是不请讼师，这个案子定然会被他们糊弄过去，保不齐找什么人顶罪了。

“高远，”桂王吩咐高远，“将你家里所有下人都喊到院子里来。”

“是我让他遣人去报官的。”焦三道。

“听说中毒的人醒来以后，会不记得自己晕倒前后的事情。”尸大道。

这种伤口，自杀做不到，杜九言看向上前来查验的尸大，道：“仔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比如打斗的痕迹。”

“我捆的。”高远道：“他杀了我父亲没敢逃，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坐在椅子上，我就拿绳子捆住他了。”

尸大也闻了，和杜九言低声道：“三爷这个气味，确实有些像，但是也说不好。”

焦三咳嗽了一声，“吵了两句，声音很大，但我没必要杀他。”

“除了死了的高德荣，就有只黑猫跑出去了，”焦三道：“除此以外没有人也没有和现在不同的地方。”

“我们就在这房间里说话，后来丫鬟上菜上酒，我们就聊了一会儿。”焦三道：“后面的事情我就模模糊糊不大记得了，等清醒了就看到高德荣死在罗汉床上，高远进来，捆我的时候我也没反抗，这情况反抗了也没什么意思。”

焦三道：“我为什么要当，我没杀人！”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高远，又和焦三道：“你继续说。”

“既然喂了解药，那你口中可有甘苦味？”杜九言问道。

“闻闻口中，”杜九言掰开高德荣的醉闻了一下，除了酒气以外，并没有别的东西，她又闻焦三的，似乎有些甘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