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朋友常山（三）（1/2）

第278章 朋友常山（三）

“假设，这个案件是焦三做的呢？他讹诈、吵架、摔杯子别人可陷害不了。”茅道士道：“捕快，可没有一个是善茬，更何况，像焦三这种在邵阳做了十几年捕快的老手，不去查干干净净，一查，你们会发现惨不忍睹。”

茅道士说着，余光撇了撇跛子。

“辩证查案，”乔墨提醒茅道士，“如果一开始就认定焦三是凶手，那这个案子还查什么？”

“他本来就是凶手啊，辩证，辩证出什么对他有利的证据没有？”茅道士道。

乔墨摇头，“目前没有。”

“那不就得了！”茅道士摊手，“所以我说，这个案子没的查，人就是他杀的。你看看你们现在多少问题，连毒下在哪里了都不知道。”

“有进步啊。”桂王看着两个人，“不如你们辩一辩，我们听着。”

茅道士摆手，“贫道可没这本事，大家继续，继续。”

“如果案件是三爷做的，确实没什么可查的，定案就好了。”杜九言道：“所以，像乔墨所言，辩证式查案，反过来试试能不能去推翻已成立的证据。”

“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奇怪。”跛子道：“等我去查查今天报上来的案件。”

“拍子的药粉，除了你们刘家凹做的最好，在宝庆还有谁？”杜九言问道。，

村长一怔，回道：“如果您要是这个问题，那……那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整个大周也不会有哪里有我们做的好。”

“蛙子就顺理成章去给办那件案子，焦三则去了前唐沟。他本来是没有定说今天去的，但今天却恰巧过去了。”杜九言道：“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我们村里的药粉都在我这里统管，谁需要，到我这里来登记。杜先生，这东西毕竟是毒药，要是谁拿出去杀了人，你们查过来我们可是要倒霉的。”

她说着欲走，忽然停下来问道：“常师傅，这武馆准备取什么名字？”

杜九言问道：“最近，有没有人来和你们拿过药粉。你们的药粉都是由专人统管，还是随便就可以拿到？”

“杜先生，跛爷！”高远眼睛也是红的，克制了情绪，拱手道：“是不是要查什么？我们都配合。”

“提醒我了，”杜九言起身，道：“我去附近排查一下，看看今天下午除了焦三外，还有没有人去过高家别院。”

五包药粉，都没有用完，都取过来给她看过。

“好。”常山道：“请给他带话，我在外面等他，让他不要怕。”

“不会的。”常山不敢置信，“钱够用了，就算高德荣反悔了，我们也凑一凑也行的。”

原来赌坊前面的茅坑被填平了，门头开在了外面，也不用再钻底下，而是直接楼梯下去。

“有这个想法，”杜九言道：“我想知道，焦三到底有没有勒索讹诈高德荣。”

“久仰久仰！”常山很兴奋地看着杜九言，道：“来邵阳前，就听说了杜先生，想看杜先生您辩讼来着。可惜来的时候杜先生人不在，这几天您也没上堂。”

“常山？”跛子问道。

“第一，假设这毒是高远投的，他杀人动机是什么？”

杜九言拱了拱手，发现此人的门牙断了半个，说话有些不大清楚，倒多了一份憨态。

两人说着话，到了榆钱村。

两个人去了刘家凹，找了村长。

“常胜武馆。”常山道：“跛爷，杜先生，能不能去看看焦三？”

“我和你一起，”跛子起身，桂王猛然回头看着他，顿了顿又点了头，“你去也对，杀高德荣的人武功不会差，她一个人要是碰见了，估计得被人分尸了。”

“但有常山在，如果他不是同谋，那么焦三的钱不可能藏在这里，如果是同谋，想必我是找不到的。”杜九言道：“走，我们去刘家凹。”

村长将账薄取出来递给杜九言，她翻开看了一遍，苦笑着递给跛子，“焦三来拿过。”

“幸会。”跛子回了礼，“听三爷说起过他的师兄常山，武艺超群，侠肝义胆，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杜九言含笑道：“好，如果有需要，我们一定会来打扰。”

“我先去武馆。”杜九言边走边和跛子道：“焦三开武馆的事和你说了吗？”

跛子颔首应是。

桂王凝眉看着她，“如果是高远投毒，那么杀高德荣的就是他了。可要是毒是高德荣自己投的，那么杀他的会是谁？”

“就从毒下手。”杜九言道。

杜九言点头，“是的，所以我更偏向于外面来人，且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人。继续查。”

“明天再来。”杜九言指着这片水稻，“你看着稻田，白天肯定有人在田里干活。”

跛子点头。

郑因走了，高家来了许多人，一个个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再说，焦三也不可能为了一千两杀人，这算个什么事。”

“大人。”杜九言摆手，“就如郑因所言，在这个案子上，衙门确实有些不够客观。作为被告讼师，我去查证就够了。”

“第三，假设此毒是高德荣投的，他的动机是什么，又是谁杀了他。”

杜九言没有再多问，和跛子离开了刘家凹，往前堂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