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孺子可教（二）（2/2）

“刘先生去忙吧，凭借自己的经验，再探听一下。”桂王道。

刘嵘勤拱手应是退了出去。

话落，茅道士和顾青山一起进来。

肖青枫扫了一眼杜九言，不情愿地拱手和桂王行礼，“回大人的话，学生昨晚什么都没有看到和听到。”

“头疼！”杜九言揉了揉额头，刚说完，两只手落在她的太阳穴轻轻揉着，热热的气喷在耳边，桂王温柔地问道：“有没有舒服点？”

桂王被问住了，“你是在和我探讨，还是在考我？”

桂王一笑，坐过来牵着她的手，“我们的默契，越来越好了！”

桂王很得意，正要说话，杜九言问道：“他为什么挠床，而不是敲击床头引起别人注意？”

“为什么偏偏挠床呢？”

桂王见她没真的生气，自己也跟着笑了，跟着她去搜查。

杜九言去看，就见毛寅的右手指甲缝里有一些细碎的木屑，她又比对了一下，看向桂王，两人对视一眼，桂王道：“我先说。”

“探讨！”杜九言道：“学生不敢考校大人。”

最近，她一次次地反省自己，得出的答案就是，她对桂王太相信了。

说着，茅道士撅着屁股挥着拳头，乒乒乓乓一阵打。

肖青枫、姚琰以及蔡寂然进来，刘嵘勤和宴通随后，桂王坐在桌案边，看着三个人，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看到？”

杜九言没说话，点了点头。

刘嵘勤眼光鼻鼻观心。

房间里没别人，桂王看着杜九言，凝眉道：“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他们？”

“大人，”肖青枫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眼前黑影一晃，随即清晰听到一声闷响，他感觉牙齿都松动了，人迅速飞了出去，啪叽摔在了墙上。

“床上只有这四道，证明他没有睡觉挠床头的习惯。”桂王道。

桂王眉头舒展，凑上来问道：“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

“是不错。”刘嵘勤低声道：“大人可要去尝一尝？”

杜九言点头。

大家不解。

桂王撸袖子，“打到他们满地找牙！”

蔡寂然要去扶他，桂王指着他，“轮到你了，不好好说，本官就怀疑是你们三个人合谋杀人。”

桂王道：“审问他的三个同房。”

“咦？”桂王思索了一下，“敲击要用的力气很大。他当时的脑子很有可能无法思考，只凭借本能反应。”

没想到这妖精，居然男女通吃。

杜九言拍他的手。

“你看他的手。”桂王将毛寅的手抬起来，“指甲缝里有东西。”

“你们平时关系好吗？”杜九言问姚琰。

杜九言又问道：“他那么难受，本能反应是不是应该去抓或者摸自己的难受的地方？”

“很对！”杜九言夸赞他，“非常好。”

他说着，做了个压住毛寅的手腕，把他胳膊控制在头上的姿势，躺着的毛寅，仅仅手指能动，所以他在死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挠床头。

过了几次案件，案发现场他也走了几遍，他现在很有经验。

“皮痒。”杜九言失笑，不想看刘县令那张奇怪的脸，“工作的时候认真严肃点。”

“不用！”杜九言开始重新查现场，桂王跟在她后面，她伸手开柜子，手还没到桂王就已经打开了。

“我没有结论。只是奇怪他为什么挠床头，而不是敲。”杜九言看着毛寅，“他当时在想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而让他做出这样的反应。”

桂王慢条斯理地喝茶，道：“顾青山！”

“这么说，那就可以肯定毛寅是他杀了！”桂王话落往外走，杜九言问道：“你干什么去？”

他说着，想起来什么来看向杜九言，“不但鲁师兄他们，就是方显然和邱听声也知道，他们就住在一个院子里，还嫌我们吵和我们七个人吵架了。”

总觉得他喜欢女人，不可能再喜欢男人。

姚琰跪下来，“大人，肖师兄脾气太倔，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这一次吧。”

莫说他不服气，就算是寻常人读书人，也不会愿意。

杜九言扬眉，“有这事，我不知道呢。”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蔡寂然回道。

“他看不见！”桂王收了手，看着毛寅叹了口气，“真够可怜的，都还没娶媳妇，就死了！”

桂王颔首，道：“今天要在这里办公，本官就勉强去饭堂用些吧。”

“你说。”杜九言期待地看着他。

他对毛寅没什么印象。

“毛师弟入学两个月不到，我们说不上很熟，但是绝对没有仇。”姚琰回道：“而且，我们、我们就算有仇也不可能去杀人。”

他说着，看了一眼杜九言。

杜九言看向刘嵘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