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312五脏六腑（三）（1/2）

第312章 312五脏六腑（三）

“她不会成功的。”王谈伶肯定地道。

“解剖的事，祖师爷在的时候确实是制定了律法，但官府在查办案件的时候，真正操作实施的机会却很少。”陆绽道：“更不要谈他们这些毫无经验的人去操作。”

“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开膛剖腹后，想要查明的真相，就立刻能自己跳出来。”

程公复颔首，道：“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估计再过几天，大周各地的讼师和衙门都会知道这件事。”

“想隐瞒都不可能。”程公复叹气道：“倒也不是希望她不成功，只是盼着她能少做点这样出风头的事。”

“别人低调还差不多，她肯定是办不到。”王谈伶摇头。

……

后衙中，尸大手握一把锋利的匕首，和胡大夫对视一眼！

“胡大夫，努力啊！”尸大道。

胡大夫觉得这次好熟，似乎是杜九言的口头禅，他正要说话，忽然四周里再来传来一道：“施先生，胡大夫，努力啊！”

胡大夫怔住，朝众人看去，一张张年轻的面孔，看着他，郑重期待还有信任……

“我们去找郭氏。”杜九言道：“一定有遗漏的地方。”

“是！”杜九言道：“和匡计一样，毛寅也有这样一个会丧命的禁忌。”

尸大颔首。

“不好说。”杜九言凝眉道：“不过，现在知道了死因，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查清楚他的禁忌食物是什么。然后再去查，他是无意碰到还有人刻意为之。”

杜九言和桂王去找郭氏，跛子去了上河镇查毛寅生父一家的情况。

书到用时方恨少，她当年是不是应该再修一门法医学？

“他沿途有没有吃过别的东西，见过什么，去过哪里。”

众人一阵唏嘘，池玉问道：“那……是意外？”

尸大颔首，将毛寅的裤腰往下拉了拉，让胸腹全部露出来，刀落在皮肤上，划开……

桂王白她一眼，“是不想看五脏！”

不是进步，就是后退！

焦三颔首，“我亲自去，你放心！”他说着就走了。

尸大看着他，在毛寅的遗体上比划，这一刀下去，等待他们的不是暴风雨，令他们尸骨无存……就是一场革新，让这个行业进入新的阶段。

停尸房中没有任何声音。

人死后会大小便失禁，毛寅死前可能没有进食，并没有大便，小便应该是有，身上有些腥臊，但如果没有必要，尸大是不会脱掉死者的裤子去检查尿。

“你今天很奇怪啊，”杜九言打量着桂王，“闷闷不乐？”

“是！”杜九言道。

所以，毛寅的裤子一直穿着的，失禁后的尿液也应该干了。

“好，努力！”胡大夫点头，苍老的脸上是不顾一切的无畏。

这么多年，他看惯了生死，就连当年父母去世，他都不曾哭过。

缝合前，胡大夫和尸大带着大家又讲解了一番。

“我！”一位瘦瘦小小，名叫匡计的讼师举手道：“我就不能吃虾。小时候吃过一次后差点死了，以后再也没有吃过虾！”

杜九言点头。

“看过？”杜九言问道。

杜九言低声道：“肾呢？”

“姚琰和乔栋分别看到毛寅呕吐和头疼，加上他皮肤发黄，应该没错。”

施常阳和胡大夫的一个徒弟在一边飞快地记录着，另外一个徒弟则是不急不慢地将内脏的位置画了出来。

施常阳将香点上。

可今天，莫名的，他鼻子发酸，很想哭。

“这是肾脏，”尸大看着胡大夫，“是不是也变大了？我记得应该是比我的手掌小一些，但这个却明显要大一圈。”

焦三颔首：“你说。”

“第一，让人去查毛寅回来的那天，有没有去过饭堂吃饭，西南讼行的饭堂内，烧了哪些菜！”

桂王凝眉想了想，“如果他像你说的情况，死前是因为窒息，而致使痛苦不能呼吸。那么，床头的抓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声音很齐，是发自肺腑的鼓励。

“有问题！”尸大惊呼一声，“你们来看。”

“会是什么？”桂王看着杜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