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五更（2/2）

杜九言做事，从来不会满目自信或者自卑。

“他还有什么容貌上的特点？”杜九言问道。

“这点酒就能让我喝醉，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桂王理了理衣服，拢了拢头发，昂首挺胸地走了。

“你爹我，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所以一直在等到遗漏的灵感再次出现。”杜九言说着，晃晃悠悠回房睡觉去了。

“似乎是找到了相关的线索，”跛子道：“他去查户主前，我提前去牙行查过，户主张一通，房子是祖辈传下来的。张一通本人游手好闲，这两年不知在哪里做事。”

桂王坐起来，凝眉道：“我现在让顾青山去查。”

“足有隔壁邻居经常能看到他回来，但是却很少看到他住在家里。”

“有，”跛子道：“申道儒确实有些本事。昨天在死者家中和枯井之间走了十二遍后，今天就开始查他推断的几户院子。”

桂王和跛子都笑了。

“明天再说吧。不着急这一个晚上。”杜九言气定神闲地样子，桂王看着她，“你是不是心里有数了？”

马氏想的很费力，她孩子生的太多了，月子又没有做好，去年生完儿子后，就彻底不行了。

“杜先生好。”马氏没有生气的脸色显露出一丝窘迫，她坐起来，扶着摇椅的扶手，“杜先生，您快坐。”

她说着起身要走，就发现桂王正眼巴巴地看着她，她抚额，“王爷，您要干什么呢？”

杜九言跟着他出来，目送他消失在视线里，讪讪然摸了摸鼻子，小萝卜从身后跑过来，嘻嘻笑着道：“爹啊，我怎么觉得所有人都很着急，只有你一个人不急呢？”

“如果张一通还活着，不出两天就会有眉目。”跛子道。

“至于季林，他怕他夫人，这一点京中人人都知道。但我久不在京中，或许这几年有变化也未可知，所以季林我会查一查的。”桂王道。

“九言，”跛子敲门，杜九言应了一声，道：“王爷没睡，你进来说话吧。”

“再有本事的人，也抵不过我们的后台！”杜九言看着桂王道。

“主要目的，是想通过只言片语，来扰乱大家对女子死因的判断。”杜九言道看着马氏，“你，明白吗？”

杜九言道：“您要是觉得内纠，等你男人闲了，就帮着问问村里的人。他们在岸边看热闹的时候，也没有和什么人聊天，令他们记忆深刻。”

杜九言无奈地看了一眼桂王，忍不住失笑，和跛子问道：“申道儒那边有进展吗？”

“穿着下人小厮或者打手的衣服，个子比普通人要高一点。除此以后，他应该停留的时间比较，但捕快来了以后，他就走了。”杜九言道：“他可能还会四处打听，和村民和周围的人聊天，调笑死者的容貌或者猜测死者的死因。”

就看到一脸无辜躺在看他的桂王，跛子行了礼，道：“王爷辛苦了。”

桂王喝完醒酒汤心满意足地躺下来，抓着杜九言的手，“言言，我今天走一遭，发现有六个人比较有可能。”

“不辛苦。”桂王道：“你更辛苦，跑了一天了，我不过吃吃喝喝而已。”

“不是，”杜九言道：“一时毫无头绪。”

杜九言并不着急，“没关系，您接着回忆，一旦有消息，就来告诉我们。”

跛子抿唇失笑，开门出去了。

“还有，他不是一个人回来，他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十几个人洋洋洒洒闹哄哄到半夜才散。”

“看吧，如果用得上我再去认识，现在暂时没看出来，就暂时不用了。”杜九言道：“认识的人多，就要不停的来往走动维系，近日没空做这些，改天再说。”

桂王向来不浮夸不存在的事，杜九言很早就注意到了。这是一位家教很不错的小孩，除了任性闹腾一些外，他很单纯。

他说话思路清晰，语调不急不慢，杜九言更加确信，他刚才根本没有喝醉。

“你肯定很累，说完事就早点去休息吧。”

“我们去找张山。”杜九言带着大家去了张山家中。

他们真快啊！杜九言自己安慰，道：“没事，我们有后台。”

马氏歪着头看着杜九言，听着她不断的将范围缩小，将她要找的人一点点具象后，她抓着一吊钱忽然激动地道：“先生，还真的有这样的人。”

“那也不是。韩子路和他夫人青梅竹马，他当时娶妻时，就发过誓言，此生断不会纳妾。”

桂王揉了揉额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我出马了。”

这个案子因为没有死者的身份，所以，一切的一切全靠感觉和推测，这对于她来说，还真是头一次。

现在动一动就一身虚汗，就算是动脑子也特别的累。

“我记得，”马氏的大女儿抱着衣服看着杜九言，“我娘说的那个人，我记得。”

马氏的大女儿十二三岁，个子很高模样清秀，身材也很苗条，如果皮肤白一点的再换身衣服的话，应该是个很清秀的小美人。

“怎么说？”杜九言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