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十二（2/2）

“据查，陆朝并未成亲，但是他有一个姘头，他们二人的关系并无隐瞒。去年单捕头在高攀案中寻找时间证人时，也曾询问过此女，她曾证明，案发当晚陆朝和她在一起。”

她想回家，不管灰溜溜地还是衣锦还乡，总之，速速离开这地方。

齐代青看向杜九言。

“她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日高高兴兴地吃吃睡睡，只要等着她们的主子到来，翻到她的绿头牌，光临他的小院。”

“不过，虽人不是陆朝杀的，但他一样该死。”童刃话锋一转，“所以，衙门没有杀错人。”

后衙内，吴文钧说了同样的话，“你的学生一口咬定陆朝是替人顶罪，可却又没有查到凶手是谁，那么案件，你就是没有办成！”

“这些容月貌风姿绰约的女人们，赤身套着一件薄薄的纱衣，穿梭在丛中，谈笑风生和谐而欢乐。”

“那是个很大的院子，不分内外院。院子四周有二十个小院子相邻，院子的中间种满了姹紫嫣红季节不同的鲜，风亭挂着纱幔，如梦似幻的美妙。而更令人感觉美妙的是，是当下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十六个女人，她们年纪都在二十二岁左右，皆是人妻，身材丰腴。”

“是啊，大人。”杜九言笑盈盈地道：“学生输的心服口服。”

“休堂！”齐代青道。

“王爷，您没有帮忙查？”吴文钧问道。

“所以，”童刃接上话，冲着所有人大声道：“去年四月二十一和五月十一，高攀夫妻被杀的凶手，不是陆朝。”

“实在是，这个院子背后真正的主人，太难查了。”

乔栋拱手朝天，“事情不是学生做的，院子也不是学生的，学生只是陈述事实。绝无对圣上不敬！”

“让杜九言进来。”赵煜喝道。

承德侯也跟着附议，却不敢多言，谁知道这人是谁家的不肖子孙，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会得罪谁。

“大人，能制出如此大手笔，且有胆子做这样的事的人，绝非如陆朝这样的小混混可以办得到。”

“他只是给人顶罪的一个狗腿。”

否则，此案过后他们定要被查审，不说继续留在衙门，就是这条命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齐代青吓的腿软，刷地一下站起来，拱手应是。

齐代青忙去后衙请罪。

齐代青眯着眼睛，看着童刃。

吴文钧一点都不信。

“单德全，速去！”

“这个院子，在何处？你为何今日才提？”齐代青隐隐觉得，这个案件即将脱离他的掌控和能承受的范围，他开始有些慌了。

绿头牌，绯烟宫……这些可都是专属于后宫，专属于圣上的东西。

徐子玉话落，后衙传来一声拍桌的声音，大家一愣，齐代青已经呵斥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岂有此理！”赵煜没有想到，偶尔兴致来听辩讼，最后居然还和他有关。

乔栋道：“并非有意隐瞒，而是因为一旦说了，这些东西就会消失。”

可纵然这样想，但是他却被桂王的话堵的死死的，也拿杜九言没有办法。

齐代青和单德全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单德全暗暗感激地看了一眼杜九言。

“我们问此女可曾得到过同样的手镯，此女否认，并表示没有见过。”

没有人回答，他也不需要人回答，而是继续道：“所以，就有了第四日我们查证的第二件事。我们查了陆朝的来历和寻常的人际关系，他有钱，钱从哪里来的，他将姚氏养在何处，杀人的第一现场又在哪里？”

“圣上保重身体，待查到此人，定当严加惩处。”安国公道。

他的愤怒可以理解，就算他不是赵煜，可他也姓赵。

这不是害他吗。

“能否请大人现在遣人去查？”傅元吾道：“院子就在城郊西山下，过了桦树林就能看到那个院子。”

齐代青和单德全脸色齐齐发白。如果只是杀人动机有误，他们请罪一番就能轻轻揭过，可要是判错了案件，斩错了人，那么这件事的后果，就不是能这么轻易结束的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个案件讼到这里，已经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傅元吾上前，笑了笑，少年人的笑容特别的单纯美好，“大人，案件到这里，其实……我们也没有查到是谁。”

一个说不能违规，一个说能力有限认输。

话到这个份上，他若再说，就太过明显，惹人察觉。

但是这个结果，绝不是他想要的。

“等！”赵煜道：“朕今日定要看看，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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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