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二十四（1/2）

第396章 二十四

“刘秀才一家呢，又是什么情况？”杜九言问道。

张三通继续道：“杀人的前两天，主子在从家里出来，在街上看见了康氏。”

“康氏很漂亮。于是主子让我去找了解他家的情况。我找兄弟去打刘秀才，我又适时是出现救了他。刘秀才感激我，就邀请我去他家吃饭。我就让他把康氏典租三年，无论多少钱都可以。”

“刘秀才勃然大怒，赶我走。我回去后告诉主子，主子就亲自带着我来了，要给刘秀才一千两银子，典租一年。”

“刘秀才不同意，主子就用他带着的刀，将刘秀才杀了。他儿子从房间出来看到了，主子又将他的儿子杀了。”

“我扛着康氏回了我的房子。因为康氏太闹腾，带回别院里会影响别的女人的情绪，所以准备调教好再带去。没有想到康氏性子太烈了，几次撞墙寻死。主子就用腰带将他勒死，让我丢了。”

“我把康氏丢在井里了。”

张三通说完看着杜九言。

“这两桩杀人，你们都有谁知道？”杜九言问其余十二人。

齐代青颔首，“传！”

“现在说第二件，杀人！”刘公宰道：“门外三具尸骨，时间久远能和现在联系上的，就只有三个玉杵，甚至于，她们的死因都难以确认。”

“没有，这个宅子和女人，是我为了报答季世子的救命之恩。他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在我几次三番的纠缠之下，他才勉强答应。”章唤磕头，“大人，小民是个莽夫，字都不认识几个，实在是不知道，自愿典租妻子也是犯法的，小人知错了，求大人饶命啊。”

张三通心头一跳，朝杜九言看去。

“那你可进去玩过呢？”刘公宰道。

后衙中，秦太夫人和赵煜道：“圣上，我家季林是清白的啊。”

张三通应是，“那把刀，确实是主子的刀。”

申道儒够有名声了，这次还不是跟着杜九言，陷害她的孙子。

齐代青颔首，“案件从开始到现在脉路确实很清晰，被告讼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所以，刀确实是季林的。”

“关于姚氏和高攀的案件，去年杀人凶手陆朝已经伏法，而姚氏的死，并没有证据。而使得案件成立，最关键的则是院子里十六个女人的证词！”

衙门外，听讼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对刘公宰指指点点，觉得这个人讼师实在不分黑白，怎么能为季林辩讼。

“典租，杀人！是这个案件最关键的两个词，”刘公宰道：“刚才，杜先生也将这两个词作为两个部分，分别陈述，并说的很清楚明白。”

“说话了。”承德侯低声道。

“大人！”杜九言拱手，大声道：“从女子买卖的契约，到季林贴身侍卫的证词，一切都清楚明了，甚至不需要更多的证据，季林买卖典租人妻，虐人杀人等罪行，依律应当判处斩立决！”

刘公宰道：“而除了这个私章外，契约上的字迹和季林寻常书写的自己，没有相同之处。如此，如何能证明这五十三份典租的契约，是季林所签呢？”

刘公宰很自信，踱步走到张三通面前，问道：“刘秀才一家被杀的案件，一开始由燕京办案时，定你为杀人凶手，对吗？”

“典租。”刘公宰也拿起五十三份契约，“不否认，这五十三份签约的男人，很清楚。但是典租人却只是个私章。”

“这三具，暂且不论，因为方才杜先生并没有证据，有的只是证人的口供。”

章唤被带了上来，他今年四十左右，体型微胖圆嘟嘟的人跪在公堂上，磕头道：“小民章唤叩见大人。”

“大人，我有！”刘公宰上前，冲各方行礼。

杜九言没理他。

秦太夫人激动地擦了擦眼泪，坐了下来。

“那么，”刘公宰话锋一转，“你身为他的贴身侍卫，能拿到这把刀吗？”

“来了，”承德侯扶住她，低声道：“您别着急，刘公宰的能力我查过了，在讼师一行内，很有名声。”

案件到这里，还真是有看头啊，齐代青忽然很期待，一会儿杜九言要怎么辩。

他眉头微蹙，看着底下。

“我，”张三通语噎，杜九言咳嗽了一声，道：“刘先生，举证是你的事，我们都等着呢。”

“宅子，典租的契约，都和我的请讼人没有关系。”刘公宰道：“不过，在这件事上，他不是没有错。他错就错在定力太差，禁不住诱惑，而几次三番去那个院子。”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证人的证词，非常重要。”

“林！我查过季林的所有人落款书画，以及他和朋友来往的信件，不曾见过这个林字的私章。”

张三通点头应是，“但是，他们不是我亲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