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二十五（2/2）

主要是，几个杀人的案件，没有一件是今年，挖上来都是尸骨，就脸大当时的死因都难以确认。

“抛转！”桂王道。

赵煜凝眉，“杜九言可知道？”

“那咱们背书哦，别紧张！”杜九言随手抽出了一份契约，念叨：“山东青州人李康，现将爱妻李王氏典租三年，这三年内不过问，不见面，如有违约，则将典租金额五百两，全额退还。”

“院子是别人送的，女人是别人的租的，人是别人杀的。其实季世子没有这么懒的，他很勤快的，许多事他都亲力亲为！”

“别紧张，”杜九言道：“看来你记得还是很清楚的，那么，这份契约你是什么时候签的呢？”

“在夫子手中背过书吗？”

“我又不是三岁，还跟着学吗？我自己悟出来的人生道理。”桂王笑眯眯地道：“你别老思想，现在是在你统领下的太平盛世，大家都要跨越，领悟新思想。”

申道儒起身道：“是，还没有最后结案，实在是证据比较少，时间又太赶了！”

赵煜想着，脸色就沉下来，很是不悦。

“那么，六月十四这天你在哪里，又在干什么呢？”杜九言问道。

刘公宰低声道：“你故意的放出的诱饵？”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厌恶的人。

齐代青目瞪口呆，谁说西南的讼师水平不行的，他看杜九言和刘公宰都很厉害啊。

“哥！”桂王难得的亲自起身，给赵煜倒茶，笑盈盈地道：“我家言言的能力，你还没有见识过，方才抛玉，小露一手而已。”

“看我干什么，我刚才就和大人说过了，五十三位还活着的丈夫都有罪的，既然有罪那就应该抓来受刑。”杜九言说着，拱手道：“大人，请传这庞大的证人团吧。”

刘公宰冷了脸，强忍住不和杜九言多言，这是她惯用的剂量一向喜欢扯东扯西。

章唤一懵，摇了摇头，“不、不记得了，签的太多了我完全没有影响。”

章唤脸色大变。

“看看，帮你回忆一下。”

门外，听讼的百姓面露担忧，杜九言接下来还真是不好辩讼啊。

“这样啊。可是这份契约时间最近，是六月份你才签约的。女子也才进院子两个月，你就没有印象了？”

章唤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前面的一通火岂不是白发了，让人白白看了笑话，还让君臣离了心。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拍了拍季林的肩膀，“别急，我还没说话呢，你不要高兴的太早。”

章唤全身湿漉漉的，汗如雨下。

后衙内，赵煜眉头紧紧锁着，耳边就听到秦太夫人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冲着他道：“圣上您听到了吗，所有的证据都不确定，您不能判定我季林有罪。”

杜九言忽然起身，盯着刘公宰，“刘先生你说呢。”

“我、我说。”其中一个人道：“您问我。”

章唤道：“一些重要的事情，就算是过去几年我也记得，一些不重要的事，就算是昨天发生的，我也能忘记。”

他原本以为刘公宰会为他做有罪辩讼，没想到他说了一通以后，居然打算往无罪的方向走。

“五百两。”章唤一头的汗。

“这样啊，”杜九言想了想，“能理解啊，我也常这样呢。你刚说今年的六月十四你不记得你在干什么，有没有典租这个女人。其实你不记得，我记得！”

这什么跟什么，男人和男人之间，要用这样肉麻的称谓吗。

“第一辩的时候，我以为大家该知道的，都知道始末我就偷懒了。”杜九言道：“看来，是我想错了，还有很多不知道内情。”

说完，杜九言看着刘公宰，“十七个人的证词，比你一个做伪证的章唤是不是更有说服力呢？”

真是不错。

桂王嬉皮笑脸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指了指前面，“来了来了，说话了。”

秦太夫人心里有火，可也不敢发，憋闷着坐下来。

十七个人挨个的说细节。

“你能记得多久前的事，说说看。”这个人显得被交代过了，一问三不知，只要咬住不记得，什么都好说。

章唤瞪着眼睛看着杜九言，有些恍惚。

赵煜点了点头。对于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在刘公宰一通辩讼之后，忽然变的不那么笃定了。

赵煜端茶喝，没有说话。

“原者上钩，套路而已。”杜九言道：“你不是研究了我的手法，如何还不知道呢。”

赵煜被激的眼前头顶嗡地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桂王，“你这个臭小子，你这谁教你的？朕要打断他的腿！”

“都别走，好好站稳了！”杜九言指着外面一字排开跪着的五十多个男人，一转身和齐代青抱拳道：“衣裳，关于典租，十七个人可以证明加上前面的证据，余下的已经不用去证明。”

“至于私章，爱是谁就是谁的，你说呢，拥有多个私章的季世子！”

刘公宰道：“伪证，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质疑我，难道我就不能质疑你？”

“也对。”杜九言道：“来，劳驾您看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