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五更（2/2）

杜九言颔首，“你们好好努力，等我回西南后，期待和你们在公堂见。”

大家都笑着，杜九言赶着他们，十个人依依不舍的上车，杜九言站在借口目送，直到车马看不见了才回去。

杜九言白他一眼，“他们什么时候吵你了，话最多的是你。”

太后没动静，她再等几日。

卞杭说着，犹豫了一下看着裘樟。裘樟道：“拿出来啊，你这孩子是木头成精吧，砍一斧头都不晓得喊一声。”

十个人带着赵煜亲自题写的牌匾。车马就停在桂王府的门口，十个人看着杜九言依依不舍。

宴通拱手应是。

卞杭四十岁的人了，被裘樟说得红了脸，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杜九言。

杜九言点头，“既然知道，就更加要努力学习多点实战。”

杜九言不想和他扯这个，“等会儿有没有事，我们一起去蔡卓如的铺子里看看。”

“多谢大人。”杜九言唾弃不已，接着道：“所谓简单化，就是只证你父亲的清白，至于别的事，和你父亲没有关系。”

当下，判定金嵘、田卯、黄觉等几位主要案犯，以及卞文清收受贿赂的事实。

他们原本是准备出手的，但现在改变主意了，先看一段戏，等等这戏文怎么演，再定夺。

下衙后，三司主审去宫中，将卷宗递交给赵煜。

“知道了知道了。”杜九言挥着手道：“赶紧走，天黑前还能到驿站，否则晚上可就要露宿在野外了。”

桂王想了想，勾着她的肩膀，一边回去一边低声道：“我查不到他的底细，你得空套他的话，看看他到底什么来路。”

“我好奇，”桂王道：“你就不好奇？”

裘樟问道：“怎么简单化？”

桂王不想理她，大步在前面进了侧门。

“下官认为，安国公可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钱侍郎朝后面看了看，“毕竟是敏感时刻，他就算想为承德侯府报仇，也可能会选择其他途径。”

“我们可不敢，”徐子玉红着脸道：“和您辩讼，我们一定会输到爹娘都不认识。”

“他和鸿胪寺的裘樟是同科，两人常来常往。今年中秋，卞文清还给下官送了节礼。”

杜九言就差翻白眼了，她咳嗽了一声，道：“这要在朝斗，交给御史捕风捉影弹劾一顿还可以，可要是拿到公堂上，一点价值都没有。”

“嗯。”鲁章之道：“查到对我们不利的证据了？”

杜九言心虚地咳嗽了两声，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他要想说肯定会说的。”又道：“我都没有问你的秘密，我是个正直且尊重人的好朋友。”

“你对别人都很好，就是对我不好。”桂王不满道。

前些日子，吴文钧让人查抄了金嵘的府邸，在他家中搜查出白银十一万两，以及和另外一人来往的账册，此人就是户部湖广道的卞文请卞郎中。

卞杭大概四十出头年纪，个子不高容貌普通，穿着一件藏青色长袍，一脸愁苦地坐在一边听着。一碰到裘樟的眼色，他立刻会意，干脆利落地跪下来，磕头道：“求王爷和杜先生救家父一命。”

卞文清说不知道，从头至尾没有碰过钱，一口咬定是金嵘陷害他。

吴文钧押后再查。

杜九言点头，“确实很好奇，但是我们要尊重别人的隐私，他有权不告诉我们。”

“这是卞文清卞大人的长子卞杭。”裘樟给桂王和杜九言介绍，“今天上午三司会审后，吴文钧将卷宗给圣上看过，圣上说待结案后，将卞大人砍了。”

“那现在只能等明日三司堂审了。”钱侍郎道。

两人渐行渐远。

“先生，您多保重。”傅元吾道：“我们在西南等您。”

杜九言送宴通十个人回邵阳。

杜九言斜看他一眼。

“跛子呢？”桂王问道。

卞杭愕然，“不行吗？”

钱侍郎颔首，低声道：“户部卞文清您可记得？”

卞杭恍然大悟，点头道：“是，那先生，现在要怎么办？”

“你先起来说话。”桂王道。

卞杭重新坐下来。

杜九言看着桂王，“王爷，您怎么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