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只是猜测（二）（1/2）

第437章 只是猜测（二）

三尺堂的生意很好。

桂王和跛子靠在椅子上喝茶，人来人往也不全是有讼案的，大多数都是咨询，生活中一些小纠纷，能不能辩讼要不要告，如果不告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比想象中好啊，”杜九言笑了起来，见单德全进来，拱手道：“这里人多，我们在这里说案情。”

单德全颔首，问道：“杜先生，您去问过到底是谁请钱大人帮忙了吗？”

“上午忙的很，还没腾出空来，等会儿我们一起。”杜九言请单德全坐，单德全给桂王行了礼，又看了一眼跛子，两人互相给了礼。

“昨晚刁大又查验了一遍尸体，确认没有别的死因，就是胸口的伤口致死的。”

“我仔细整理了一下，觉得这个案子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尚德全道。

杜九言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别的不说，单这个手法绝非普通人能做出来。”单德全道：“就像刁大说的，这个人很有是个大夫。只有大夫才会知道，从这个缝隙里插进去，能杀人。”

苗红玉是家喻户晓的大青衣，无论是唱功还是各方面的能力，都成为了这个行当的标尺，十年前她红的时候，几乎是家喻户晓。无论他去哪里开台子唱戏，在当地都是极为轰动的事，就连刚说话的小孩都知道苗红玉。

“不瞒您说，这杀人的手法这么精细讲究，我都是头一回见。”

“不冷！”当着外人的面，杜九言很给他面子，“王爷，您穿！”

凌戎用苏八娘来比苗红玉，可见苏八娘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

单德全凝眉道：“对戏班有恨意的人？”

四个人和三尺堂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又和一屋子来咨询的百姓招呼过，一起下楼直奔大理寺。

“我说好在这里留两年，除非杭家班要走，不然我不会走。”凌戎道：“八娘还在衙门，什么时候将他还回来？”

说着下去了。

“这是跛爷。他在邵阳也是捕快。”杜九言道：“我们都是好友，所以就一起来京城了。”

一位五官标致高瘦的男子出来，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眼窝有些深就显得他五官立体英气勃勃，这样的五官穿上戏服以后，肯定很英武。

单德全点着头，“您说的有道理，这一点我没有想到。”

钱羽被自己的呛着，咳嗽起来，好半天尴尬地道：“王爷恕罪，下官实在是答应了好友，不能说。但能保证绝对不是下官。”

杜九言打量着凌戎，凌戎回道：“父母尚在不远游，留在京城做事是我的坚持。”

“他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和客人，你可知道？”杜九言问道。

单德全拱手应是。

“起吧。”桂王道：“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今天来是帮杜先生查办案子，都随意点。”

她不穿，这是桂王早上自己搭在手上，无数次的伺机而动，劝说她穿着。

“桂王爷，”单德全介绍桂王，“这位是邵阳的捕快跛爷。”

巧合的事都撞在一起去了。

“喝茶解渴而已，无所谓好坏。”桂王道喝了一口，“忙你的去吧。”

桂王悠悠地道：“你要是听不明白，这捕头你也没有脸做了。”

杜九言从凌戎的眼睛里，确实看到了惋惜。

原来桂王知道靖宁侯来找他的事啊，钱羽有些尴尬，讪讪地笑了笑。

杜九言笑了，道：“王爷，您今天很谦虚啊。”

“现在你没有了搭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常班主很惊讶，没有想到桂王会帮着杜九言查案子，这关系得有多少，才能让王爷屈尊亲自帮忙做事。

钱羽一脸苦涩，拱手行礼，道：“这样，我问问这位朋友他愿不愿意出来，王爷您给我三日时间可好。”

“是！”杜九言道：“苏八娘是杭家班的台柱，杀了她变相的等于毁了杭家班。所以凶手的恨，很有可能不仅仅针对苏八娘。”

“不错。”杜九言指了指房间，“我们进去说。”

“所以我认为，我们今天再去，就要调查一番，和戏班里来往的人。还有，苏八娘唱的是衫，一定有很多喜欢他戏的人，会不会有人爱而不得，继而动手毁了他。”

杜九言摇头。

“所以，你倾向于凶手是熟人，并且是杭家班的人？”跛子一直听着，问道。

他们在瓦肆唱戏，去的达官贵人不多，也因为名气还不大，所以也鲜少有人请去。

“那我也去吧。”跛子道：“多个人多双眼睛。”

杜九言和一行人出来，桂王道：“这个老狐狸居然不说。难道真是我靖宁侯？”

“听起来很不错。”杜九言道：“你可知道，此番我来做讼师，就是苏八娘的这位朋友请的。”

凌戎应是，大家在房里坐下来，常柳给他们倒茶，“杜先生，知道你们今天肯定来，所以一早班主让我去买的茶叶，闻起来就很香呢。”

她说着，朝钱道安那边看了一眼，三个人都很忙，宋吉艺还站在窗户边招揽客人。

杜九言正要开口，桂王忽然问道：“不是靖宁侯？”

凌戎想了想，道：“我没有见过他在外面的朋友，但有一回听他说起过一句，他这位朋友很有学问，虽不入仕但却比那些大官更有学问。”

钱羽脸色一变，顿时摆手道：“不是，靖宁侯向来不喜欢这些，不会是他的。”

“还有一件事，”杜九言道：“昨天您拿出来的凶器，晚上我细细想了一下，这个铁签原来在哪里，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不曾问过。”

“我可以帮你们去找。”凌戎想了想道：“你让我说，我说不好，但是我可以凭感觉去找。”

他是真不认识苏八娘，所以帮苏八娘请讼的人，当然也不可能是他。

“我觉得，可能是位很受人尊敬的先生之类。”凌戎想了想，道：“而且，人应该就在京城，他们似乎经常见面，没有别的事，就是一个唱戏一个听，有时候还喝茶下棋聊一些风雪月。”

“看他的表情，可能真是巧合。”杜九言道：“我们先去杭家班，看看那位唱武生的师兄回来了没有。”

“你觉得苏八娘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