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你要矜持（二）（2/2）

原来如此。

杜九言斜睨着他，“圣上不是请你去宫里说事，你这么拖着就不怕他罚你？”

“你的公道，就是毁了戏班？”

“九哥，我们什么时候回邵阳？”

杜九言出门往茶馆去，不知道靖宁侯什么时候把宅子安排好，三尺堂只能暂时摆在茶馆里。

“随便下着玩儿。”蔡卓如道：“跛子兄，我们去铺子里吧。”

常桃凑在她耳边，道：“先生，我今天吃饱了，不想吃了。”

“那你得到所谓的公道了吗？”杜九言问道。

常桃捧着肚子笑。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

“常柳。”杜九言道：“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他当孩子们吃的少，其实是孩子们自己懂事每餐都省着吃。

“您已经做的很好了。”杜九言道：“他们没有您，或许连那半碗饭都没有。”

“为什么？”杜九言道：“我家闹儿和子要登台了，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是要来的。”

杜九言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常柳一怔满面错愕，“你、你什么意思？”

常桃哈哈笑了起来，“先生吹牛。”

常柳眉头蹙了蹙，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又重新闭上，“我讨回公道，我做的都是对的，你这样的会受到报应的。”

季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开始认为季玉是为了迂回地接触桂王，可这次来没有看出来她有这个意思。

“您说。”杜九言道。

常柳冷笑，倔强地道：“折磨一个人生不如死，比杀了他还要痛快。”

杜九言点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常班主？”

常班主很欣慰，这些孩子他没有白养。

杜九言不和他说了，招呼单德全，“走吧。过两日杭家班重新开锣登台，记得喊你的兄弟们去捧场啊。”

常桃咧着豁掉的牙冲着她笑，“先生是不是把饭省给我吃了？”

“杜先生，”一位大婶徘徊在茶馆门口，见杜九言过来，犹豫着迎了过来，“我、我有事想问问您。”

“去盛饭，”杜九言道：“吃饱饭是人生第一大事。”

杜九言道：“等我去问问常班主就行了。”她说着去了杭家班，常班主在和闹儿还有子说戏，孩子们在院子里练功，见她进来，常班主迎过来道：“两个小哥的戏功很扎实，很有天赋，现在只要把身段和走位过了，戏词记熟了就能开台了。”

“那你好好活着。”杜九言含笑道：“秋审已经过了，你还有一年的时间慢慢思考你的人生。”

很奇怪。

“她不矜持，你要矜持！”

“没有，我怕我们走了常班主又来不及找到人顶替，所以问问您。不过现在不用担心，要是等到明年四五月的话，那常班主时间应该够了。”

“就差一步。”常柳怨愤地看着杜九言，“如果不是你我就能得到我的公道了。”

齐代青不在，单德全听说他来了就迎了出来，拱手道：“杜先生来问常柳？”

常桃看着杜九言，目光有不确定。

“慢慢查吧。”杜九言道：“总会有答案的。”

“杜先生是在想柳儿为什么知道这个杀人的手法？”

杜九言摇头，“我想知道，他杀人的手法在哪本书哪个戏本里看到的。”

“这样啊，”杜九言将放在嘴里嚼着，“我也吃饱了，特别饱！”

桂王指着自己的脸，“来看我，来！”

常柳瞪着她。

杜九言被他气笑了，“无聊的人，自己有毛病还怪别人头上来了。”

“我也出门。”桂王道。

大婶道：“我闺女不见了，今天第三天了。他们都说她跟男人跑了，我……我不相信。”

常桃红着眼睛点头，又跑去盛了一大碗饭，夹着肉埋头吃着，常班主看着抹了眼泪，道：“都是我没有用。”

杜九言看着子。

“也不开口说话？”

“我闺女嫁到刘家五年了，守寡守了四年，一直老实本分的做事伺候公婆，连门都不出的。她不可能和什么男人认识的。”

两个人羞涩地看着她，闹儿道：“九哥，那天……那天您别来听。”

杜九言问道：“婶子您贵姓？”

“我姓徐，我夫家余。”徐婶子道。

“您的意思是，您嫁去刘家守寡的女儿失踪了三天，婆家的人说她跟男人跑了，而您不相信，所以想来请我帮忙？”杜九言总结道。

徐氏点头，“是，是这个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