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似曾相识（五）（2/2）

所以听他们这么说，刁大惊骇又茫然。

他指着死者的头骨，“头骨有骨裂的痕迹，肋骨也有折断的迹象。”

“终于，你长大了，你开始杀猪卖肉能挣钱了，你想将你母亲关在家里。可是，你母亲还是会出去，她去买菜，她和邻居说话，她遇上遇到以前的熟人……你受不了了，开始对着她动手，你打她，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头发？”桂王忽然想到什么。

大家都聚拢过来，蹲在垂下来的头发前面。

杜九言没有说话，径直去找刁大。

“我说的没错吧？”

杜九言走过去，盯着他道：“她很傻。”

“我很烦躁。”杜九言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张蛮子这样的状态，似曾相识？”

“她应该在你父亲生病那年，就用老鼠药将他药死，不然就在你父亲死的那年，将你药死。她太心软了，所以，她嫁了一个畜生，又养了一个畜生。”杜九言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天天杀猪，其实该杀的应该是你，你连猪都不如。”

“他刚才说的话。是有人将春桃杀了以后，喊他来的，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跛子道：“对方很有可能蒙面或者通过别的方式告诉他的。”

杜九言道：“不是我认为，是他的答案前后矛盾。”她顿了顿道：“他一开始说他和他的邻居一起去一起回来的，这一点我们验证过。”

“坐吃山空不可能，更何况，你家根本没有山。所以你母亲必须出去做事，一旦出去，她就必须和男人接触。”杜九言道：“你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无论她和哪个男人说话来往，你都认为，她对不起你父亲，是不是？”

问不出来了。杜九言不再问，摆了摆手道：“让他疼会儿，我们去吃晚饭。”

单德全点头，让人将张蛮子带上，打着火把出城去找篮子剩下的部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谁告诉你的？”张蛮子问道：“是不是我娘？她告诉你的是不是？她又和你抱怨了是不是？”

杜九言更倾向张蛮子见到了杀春桃的人。

“女人都是贱人！”

死者残破的尸体上盖着百布，杜九言将白布解开一些，露出死者的头。

杜九言道：“不用谁来告诉我，你的经历都在你脸上显示着。”

大壮如果真的是张蛮子所说，他拿了篮子给他的东西就离开的话，那么他的帽子又怎么解释？

张蛮子一副理所当然。

“我不相信，这个世上不会还有第二个人和你的想法一样。”杜九言问道：“我要去问他，来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单德全颔首，“认识几个字。”

饶是桂王和跛子经历丰富，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心头寒了一下，桂王惊愕地道：“你觉得张蛮子和常柳，是同一个人指使的？”

几个人去了屋后。

这和杜九言自己判断的差不多。

“畜生，你错了。”

张蛮子看着她，目光瞪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告诉我春桃死了，他帮我杀了春桃。”

“苏八娘的那一缕头发还没有找到。”跛子道。

“还有一件事，”跛子问道：“如果篮子是张蛮子杀死的，那么……大壮去哪里了？”

四个人帮他作伪证？她问的时候，那四个人的表情不像作假。

“杜先生，您为什么认为春桃不是他杀的？”单德全不明白。

常柳的求死以及张蛮子对恐惧和疼痛的麻木。

张蛮子摇着头，“没有。没有。”

“我没有看到，没有，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杜九言凝眉沉声道：“常柳！”

杜九言忽然问道：“春桃，当时你看到什么了，她和哪个男人在说话？”

“你们看。”杜九言将春桃打结拧在一起的头发略理顺一些，低声道：“这里，是不是被剪断了？”

桂王和跛子对视一眼。

杜九言挑起中间的一缕。

很明显的，能看到这一截确实被剪断了。

几个人都面色凝重。

惊不惊，喜不喜？我很硬气的说，后面还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