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虎头蛇尾（七）（1/2）

第475章 虎头蛇尾（七）

“有人盯着我们的？”单德全低声问道。

杜九言颔首，“就当不知道，该做什么做什么。”

大家都不说话，但所有的感觉都放在了外面。

杜九言蹲在牛桩前面，“老伯，这个是你的东西吗？”她捡起个玉质饰品样的东西。

像是磕碰在牛桩上面，所以断裂成了两半掉在地上。

东西和戒指差不多，但是尺寸又要小一些。

“不是我的东西，我哪有这么好的东西。”老伯道。

杜九言看着他，“客人的呢？”

“我这里没有人来，就算来也不可能到我的牛圈里来的。”老伯道。

单德全拿过来比划了一下，但并没有套进自己的小指里，“有的人讲究，还会在里面刻字。”

单德全刚才试过，他连小指都套不进。

“这语气，很骄傲很有成就感啊。”杜九言将本子给桂王看，她在房里随意翻动着。

“完了！”杜九言苦笑着挥开袍子坐在门槛上，长呼一声，“我输了啊！”

单德全点头，“是！”

是个很小的院子，一共只有三间房加一个极小的厨房，院子里没有打井。

确实没错，就算有人来也不可能来他的牛圈，再说，如果之前有老伯不可能没有看见。

唯一的解释，就是刚才将牛弄疯，并引着它去树林的那个人的。

桂王摇头，“无路可逃，跳崖了。”

并详细记录了两个人在郝林的蛊惑之下，从一个心中并没有多少怨愤的人，渐渐变成了一个充满愤怒，愤世嫉俗的人。

对方为什么要教唆和蛊惑常柳以及张蛮子杀他们呢？

“张蛮子和常柳杀人，不是为了他让杀的。”杜九言道：“他教给他们的是自以为是的价值观，让他们在扭曲的观念下，选择最激进极端的方式，他教给他们的是杀人的方法，而不是杀谁。”

有一个很有趣的本子，本子上记录了常柳和张蛮子的性格特点，以及他们的经历和心中的不满。

“难道不是戒指？”杜九言奇怪，单德全摇头，“应该是戒指，这样的形状，除了戒指没有别的东西了吧？”

“他登记在册的宅子，在西六街的如意巷。”

“这就没了？”桂王很扫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什么东西，本王劳累了几天，也没有看到你上堂辩讼，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没了？”

居然还是个举人，这让杜九言很意外。

“侠之大成？”杜九言扬眉，冷笑道：“还真是邪教的中心思想。”

这个装饰物，很有意思。

“是吗，”杜九言扬眉，拿了火把过来，照着这块青白色的两块戒子，“还真的有字。”

杜九言笑了，“苍蝇虽小也是肉啊，别人送的别浪费。”

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虎头蛇尾的感觉，对吧？”

单德全道：“杜先生，这个东西的尺寸，是不是太小了点？”

大家将尸体和先前找到的篮子的头带回去，各自在衙门里休息了半天，等杜九言醒过来的时候，齐代青已经让人查到了，他亲自过来找桂王，递了一个卷宗，“此人叫郝林，保定府人，今年四十六岁，举人。从二十五岁开始因偷盗断断续续坐了十一年的牢，十年前在脸上刺字后，勒令他不准离开京城。”

“那两个案子，现在可以彻底结案了吧？”单德全道。

“您的意思是，他们杀谁对于幕后指使的人来说，其实不重要？”单德全道：“他要的，只是控制这些人的快感？”

“多谢杜先生！”

跛子仔细搜了一遍，找到了一串钥匙，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杜九言愕然，“此人肯定对这一带很熟，他不可能不知道往哪边走能规避山崖。”

杜九言点头，“是啊，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戒指，这么小，恐怕也只有小孩子能戴上了吧。”

她几乎要笑了，就这样一个邪教组织，也好意思标榜自己侠之大成？

“应该是解开牛绳，牛冲出时他自己一时有些慌乱，无意间磕断了这东西。”杜九言扬眉道。

杜九言苦中作乐，“王爷，您这个态度不对啊，我们应该高兴才对，现在是结案了。”

或许是吧，杜九言也不确定。

“其他的事，我这个半瓶醋的捕快也帮不上忙了。”

客厅和厨房也是如此，收拾的很整齐，但除了整齐以外什么都没有。

杜九言拿起这个人的手，将方才得到的戒指拿出来比对，“戴不上。难道是挂在身上的？”

一行人去了如意巷，这里住着的都是穷人，巷子里也明显不如别处干净。找到郝林的家，很轻松就打开了门。

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线索，再次中断了！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讨论，单德全问道：“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九言道：“这是……有收集头发的癖好？”

单德全点头。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侠之大成。

“逃走了？”杜九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