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为人为己（一）（2/2）

“道友，应该互相帮助！”

拿着炭，他们重新回到府衙，杜九言将窦岸带到审讯室，将竹炭给他看，“认识这个吗？”

“没有！这种炭烧起来没有烟？”桂王道。

窦岸很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不相信？杜先生您可以去试试，一旦您开始做了，就一定会发现其中的乐趣和源源不断的能量。”

那个人影跑的更快，但不过三五步，忽然有人从斜楞里跳出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随即又有两人出现，一个摁住他，一个卸掉了下巴。

窦岸起身，猛然大叫一声，打开了门。

桂王很生气，他堂堂王爷，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居然输在了一包炭上，“你在哪里见过的？”

陈营蹙眉。

“慢慢想。我想知道，在给你传道的时候，是给你书信还是口耳相传？”

他们像是在捡碎片，这些碎片，最终一定会拼凑出这个人物。

杜九言很亲切地拉着窦岸，道：“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晚上我请客。”

因为王氏案子，杜九言顺藤摸瓜，一下子抓了三四个人了。

读书的人道：“暂时放一放，这一次的脚本我还要再润色一番，毕竟是最后一次，精彩些才好。”

“府衙的陈营被抓了。”有人推门进来，正在看书的人将书放下来，微惊，“没想到他查到陈营了？”

“那就让她占点便宜吧。”看书的人道：“让她觉得案子没有白忙活，来来去去总要给点甜头。”

“啊？”窦岸一脸莫名其妙，不理解杜九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窦岸目瞪口呆，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头哗啦一声龟裂，他看着杜九言，目光一点一点清明起来。

“你、”窦岸哭笑不得，“您太幽默了。”

“是，若再让人去，恐怕也是第二个陈营。”

啸捕头应是，将窦岸放下来。

“大人说什么我不明白。”陈营道：“我只是也里巡逻，不晓得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杜九言扬眉道：“替天行道，为己行道？”

“所以你要再接再厉，如此，王爷才能再去圣上面前表扬你。”

下午，窦岸在齐代青办公的房间睡了一觉，等到晚上，他依旧被带到牢房中，但待遇却要比原来好很多，有地龙有柔软的被子还有床，吃的也是热菜热饭。

窦岸不解。

“果然是你，”齐代青也穿的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人群中，陈营忽然明白过来，他中了圈套。

来人回道：“陈营知道的也不多，就算招人了，也无妨。”

“是！”进来的人道：“抓四个或者十个都没什么用。”

杜九言道：“郝林和谁来往，你不知道？”

“圣上对你能弃暗投明，回头重新做人表示了高度的赞赏。”

“谢谢。”窦岸很兴奋，他看着杜九言，道：“其实我知道的很少，我主要接触的人郝大哥，这个竹炭也是郝大哥给我的。”

帮助别人时，就是替天行道，比如张蛮子认为她杀寡妇，是为了对方的丈夫理清恩怨，而常柳杀苏八娘，则是找到本我，为己行道。

“竹炭，”窦岸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如此，世间才能干净。”

对方分明在等他。

“他什么都告诉我了。”杜九言拍了拍窦岸的肩膀，语气赞赏，“我也答应要保护他，所以，带他来和大人说一声。”

窦岸看着她，不解。

“所以，我不只帮王氏，我还帮过很多人。”

“他说这是好东西，让我放在家里，摆在房间里。”

“奇怪吗？”杜九言说完，窦岸点头，她一笑道：“其实不奇怪。对方劝你去死，是在帮助你，他是好人。你也应该让他死，帮助他！”

“我有方法和原则，而你们没有。”杜九言问道：“给别人帮助的时候，你们考虑过用什么方式吗？比如，除了杀了对方恨的人外，还有感化和化解仇恨二则呢。”

窦岸很惊讶地看着桂王，仿佛在等他的肯定。

桂王配合地点了点头，道：“我哥确实对你聪明的选择，表示了赞赏。”

窦岸摇头，“没有！”

齐代青要说话，杜九言道：“知道我什么时候怀疑你的吗？”

杜九言笑了，道：“我理解你的感受，因为讼师也是这样。但我们有些不同。”

窦岸道：“口耳相传！”

“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张蛮子从哪里得来的？”桂王说完，和杜九言对视，杜九言笑了起来，“又是一条线索。”

“这些，你都相信了？”杜九言问道。

来人含笑道：“多是无趣的事啊。”

说着，便走了。

看书的人依旧看书，外面却并不安静，叽叽喳喳的聊天说话声，很是热闹。

他放了书，摆了棋盘，双手博弈兴致颇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