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人情来往（二）（2/2）

“我先走，大人您忙着。钱大人那边……您看着办吧。”杜九言道：“不做官不懂行。”

“鲁大人太正直了，去找他做这些事我有负罪感，”杜九言说完，钱羽正要骂她，杜九言接着又道：“可您就不一样了，您食得人间烟火，了解小民的辛苦和无奈，只有您才能办人事。”

钱羽敲了她的头，道：“你这是绑架勒索。”

钱羽笑了，“本官倒是想起来了，自从你来京城以后，本官和鲁大人已经托你的福，扩充了很大的门庭了。”

钱羽心头失笑，指着进门的书吏，道：“你把卷宗给杜先生。”

“这、这真是太感谢你了。”吴典寅激动地握着杜九言的手，“你的恩情，吴某一定铭记在心。”

这小子一会儿卖惨一会儿卖乖一会儿又耍无赖厚脸皮。

杜九言拱着手，“大人，您别这么说，官场的事我也不懂。我会的也就插科打诨骗点人情而已。”

“本官就是你眼里的软柿子。”钱羽道。

“我等明日去问问。”钱羽道。

就是卷宗很单薄。

寥寥几笔，看的她欲哭无泪。

“然……然后？”死沉死沉的，杜九言推着他，“你和安南的新王有私情？”

钱羽颔首，“衙门积压的旧案之一。当时你和燕京比试，这个案子也在你的挑选之列。”

桂王忽然笑了起来，扑过来一把压住她，笑嘻嘻地道：“九言，安南内战了十几年终于平定了。”

他说着，指着大理寺衙门，“先和我回去，我和你慢慢说。”

杜九言眼皮子一跳，“大人，上次学生就帮您来着，然后就碰到一个大案子，拔出一个萝卜带着一坑的泥。”

“本官现在可不敢答应你，只能去帮你打听一下，如果空着的，就打个招呼顺手办了，如果有人选了，那本官就爱莫能助了。”钱羽道。

“所以，能办成这个事，一定是钱大人认为您是人才值得帮。”杜九言笑着道。

“旧……旧案？”杜九言心头一缩。

“这种事宜早不宜晚，不如现在吧。”杜九言扶着他，嬉皮笑脸的，“离的不远，三五步就到了。”

但凡没查清楚的旧案，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杜九言呵呵笑着。

杜九言点头，“既然大人您姿态摆的这么低，那我也不好一直骄傲，勉强同意了吧。”

“我不是名捕啊。”

“这个恩情您记着就行了，将来单独还给我。现在这事儿，又是另外一桩，以后一起结算。”杜九言笑呵呵地道：“大人，您同意吗？”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自己给自己倒茶喝了一口，语重心长地道：“大人，我只是一位在辩讼上很厉害很出众的讼师，而已。”

杜九言垂头丧气地回王府去了。

杜九言回去，发现大家都不在，就连跛子也跟着蔡卓如一起蔡记了。

杜九言没说话。

她一语双光，惹的钱羽发笑，“你怎么不去找鲁大人，他办这些事更容易啊。”

钱羽看着她。

“这是亏本的事！”

“你要是有什么疑问……”钱羽看着进来的书吏，“能问谁？”

“喝酒就不用了，本官这几天事情很多。”钱羽道：“不过，作为回报，你是不是也应该帮帮老夫呢。”

书吏尴尬地道：“谁、谁也问不着，当时负责查这个案子的人已经死了。”

“什么误会？”

杜九言摇头，“大人，今天我是软柿子。”

“大理寺牌票，”钱羽递给她，“你现在就是本官指定的捕快，还多给你一份，随你给哪个朋友。”

杜九言拱手应是，笑呵呵地道：“那就恭候夫人到京城来。”

“这样就好说了。”钱羽道：“放心，费用上本官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待夫人上京后，一定要她亲自下厨招待你们，她做菜的手艺，比外面的厨子还要好。”吴典寅道。

“你别生气，就当给本官几分薄面，行吗？”

“真有私情？”杜九言一脸好奇，“安南新王男人女人。”

吴典寅笑着说不是，又道：“我留在京城，我家夫人肯定很高兴。”

钱羽哈哈笑了，道：“反正你也走不了，留在京城无所事事，就只能成天管闲事。”

钱羽实在是喜欢听杜九言说话，“放心，你帮我的忙，本官会记得你的好。”

杜九言哦了一声，“那、他来和你求亲了？”

“说了不要胡思乱想，”桂王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杜九言怒不可遏，“起开！”

桂王嘿嘿笑了，“昨天晚上被你挤兑回去，我彻夜未眠，研究了七十二式！”

“什……什么七十二式？”杜九言吞了吞口水，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桂王的危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