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不会去死（二）（2/2）

“有了答案，事情也就解决了。”

钱羽在路上的时候就猜到了赵煜请他的目的，果然一进来赵煜就问道：“案子的来龙去脉，杜九言在吉安就查办清楚，将卷宗交给你了，你现在不过整理，如何还没有整理清楚？”

赵煜道：“鲁爱卿不觉得，朕要是现在着手办，让人觉得朕是被胁迫的吗？”

怀王跪下来，哭着道：“母妃我不想死。”他将手里的药包丢出去，摇着头，“我不想吃，也不吃。”

“听说没有。”王太妃道：“九江王一向谨慎，不会轻易着了谁的道。只有怀玉这个傻子，被人领上了死路，却浑然未觉。”

……

怀王妃应是，“在房里玩呢。母妃，听说明日大理寺要开堂审理了，我和王爷肯定难逃一死。两个孩子，您能不能接进宫里养在膝下？”

“老臣附议，”安国公道：“若圣上觉得不能让大众觉得是胁迫，不如将此事全权交给大理寺去办。”

赶路的其中一人哈哈一笑，从怀里拿了个牌子冲着对方一亮，道：“自己人，赶路的。”

“两个孩子呢，都还好吗？”

怀王妃将药捡起来，攥在手里，面无表情地道：“王爷，您想现在死的体面，还是他日被头身分离？”

安国公看着奏疏，任延辉上前一步，道：“圣上消消气，这些百姓都是目不识丁，一点规矩都不懂的，他们哪懂家国大事，哪明白您的想法。”

怀王妃擦着眼泪，低声道：“母妃，九江王那边可查到了什么？”

“本宫试试吧。”王太妃道：“去求太后，她应该会同意。”

他要削藩，却不光明磊落，而是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薛按，草拟圣旨，告诉大理寺，全权办理怀王案，尽早开堂审办。”赵煜说完，又交代了一句，“先将钱羽找来。”

“你不该做那些事。”

说着，跪下来。

怀王妃应是，“多谢母妃。”

“走！”

闹哄哄的数百人冲去了知府衙门。衙门里的人措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冲的七零八落，随后，上从知府下到捕快，全部被扣押捆了起来。

话落，两匹马一下子超过了他，跑在了前面。

“错了也没有用了。”王太妃给儿子理了理头发，低声道：“连死前，你可还有想做的事？”

怀王起身，垂着一双手，“母妃，孩儿知道错了。”

大家嘈嘈切切地聊着，有人振臂高呼，“走，我们去府衙，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回禀圣上，已经整理清楚了，若是圣上想要尽快，后日就能开堂审办。”钱羽回道。

“外面那么多想要你死的声音。”王太妃决绝地道，“他达到了目的，却还能衣袖清风，两手干净，我们都小看他了。”

钱羽应是。

鲁阁老道：“大理寺查办，是有程序和流程的，既然流程走完了，案子查清楚了，开堂审理也在情理之中。”鲁阁老道：“圣上您不必拘泥在此。”

王太妃下了轿子，站在宗人府的门口，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过皇宫了。

八百里加急，从开封和广平出发。

怀王妃道：“也怪我，这么多年只顾着心寒，却从没有想过其中的缘由。”

赵煜颔首，“尽快吧。”

“起来吧，”王太妃道：“这个时候，什么礼数已经都不重要了。”

“案子在这里，朕已经让大理寺去查办了。”

“如此，何时办怎么办，在外人眼中，也都是大理寺的事了。”

“他们想干什么，是要造反吗？”

“起来吧，”王太妃将怀王扶起来，打量着他，“你父皇若还在，恐怕在吉安就要将你砍了。”

“本宫去看看他，”王太妃推开怀王的房门，就看到他正躺在床上，模样瘦的几乎脱了形，和她记忆中清隽的儿子大相径庭，“怀玉！”

王太妃摇头，“没有用。你察觉了又如何，君是君、臣是臣，他这个法子行不通，自然会换下个法子。”

“九江王也好，宁王也好，不过是早晚的事。”

怀王摇着头，“我不想死，你们不要逼我。”

他忽然起身走了几步，决绝地看着她们，“我不会这么轻易去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