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昔日旧友（三）（2/2）

“怎么会这样，杜先生这么有本事，怎么会是白丁？”

钱嬷嬷看着桂王。

总之，恨不得立刻出去，抓着杜九言质问一番。

焦三应和，“是，小人能够作证。”

“命在别人手里，亏了也没办法。”江书吏呵呵笑着跪下来，“小人邵阳县衙管卷宗杂吏江柏叩见大人。”

他还要回去做书吏的。

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

“将顾家己的身份文牒改成了杜九言，落户在邵阳县鸡毛巷，而她又不是顾家己本人。”申道儒和钱羽道：“大人，由此可断定，站在这里的杜九言，根本不是顺天四年生员，也不是镇远府清溪县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宋吉艺死死掐住宋吉昌的脖子，骂道：“她没有骗我，是你蠢！”

申道儒将誊抄的，杜九言登记的文牒拿出来，又将顾家己的拿出来，“更换的，是不是这两个？将顾家己的消除，然后更改成杜九言？”

桂王和钱嬷嬷低声道：“您去扶着我娘，所有的疑问等会儿就有答案，不急。”

钱羽又惊了一下。

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学生无话可说，申先生说的是真的。”

“她！”申道儒喊道：“根本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白丁！”

“有！”门外，宋吉昌出现，目光灼灼盯着杜九言，指着她道：“她当时站在西南讼行门外开始，威逼利诱到三尺堂来时，她什么都不是。”

钱嬷嬷叹气去找桂王，桂王正靠在椅子上喝茶，要说表情，他和杜九言一样，神色极其镇定，仿佛在看戏。

江书吏回道：“认识的，她在邵阳的时候，经常去我那边看卷宗，赶都赶不走的。”

那他们王爷怎么办？

她跌跌撞撞的出去，先是去找杜九言，就发现她扶着身边的一位男子，正在轻声安慰那个男子。那男子一脸受惊难以承受的表情。

“钱嬷嬷，”太后道：“去将桂王喊进来！”

申道儒又走到顾正面前，“顾正，你可认识这位，她将顾家己的文牒名字改成了杜九言，那么，他是你的侄儿顾家己吗？”

焦三看了一眼杜九言，他当时将江书吏失踪的事告诉陈朗后，陈朗就让他和银手快马加鞭到京城来作证。

“哥，”宋吉艺推开人群，指着宋吉昌道：“你给我滚出来。”

“那么，她当时拿来的文牒身份，是哪里的，你可记得？”申道儒问道。

江书吏回道：“是！她拿了一个文牒来，哭着求我帮忙，我一时心软就帮她了。”他可没有收钱。

“是！”杜九言道：“我的身份确实是假的。”

钱羽道：“那么，如此说你的身份确实是假的？”

“小人当时还不认识杜九言，发现顾家己尸体的时候，由于他身上没有身份文牒，所以查明案件后，就将他葬在了邵阳城外。”焦三道：“并在第二天就抓到了杀害顾家己的凶手赖四。”

申道儒很惊讶焦三居然来了，难道杜九言早就知道他今天要做什么？

否则焦三怎么会来？

“你不要犯蠢了，我早就说过她不是好人，你居然还死心塌地相信她。”宋吉昌道：“你们所有人都被她骗了，时至今日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是！”江书吏点头。

小萝卜擦着眼泪，同情地看着他们。

“岂有此理。”任延辉将茶盅放在桌上，“居然冒名顶替！”

“在下，确实是来历不明白丁！”

宋吉艺推开拦着他的差役，冲了进来，不等宋吉昌反应……

“王爷，”钱嬷嬷道：“娘娘喊您进去。”

“案件已经结案。”

“站不稳啊，”周肖无奈看着他，“此生受到的最具冲击力的事情，周某的心，受不住。”

但杜九言自己，却毫无惊慌，和平日一样，眼角带笑，清秀又讨喜。

“这是欺君之罪！”

门外，窦荣兴、宋吉艺、钱道安瞪圆了眼睛，盯着衙堂内，张口结舌抖着嘴唇，比起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无措不遑多让。

“我有人证。”杜九言拱手和钱羽道：“大人，我有证人，能够证明我得到顾家己的身份文牒，纯属偶然。”

“杜九言！”申道儒看着她，问道：“你为了顶替了顾家己，是不是将他杀了？”

“邵阳县衙捕头焦三叩见大人。”焦三磕头道。

议论声一直没有停过，后堂内，太后面色复杂，她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心疼。

钱嬷嬷向来都听桂王的，闻言就又回去了。

四面死寂，所有人像是突然被关在了什么地方，那个地方没有声音，只剩下公堂上的画面……然后，脑海里开始回荡着，申道儒的话，“她是个来历不明，根本没有户籍的白丁。”

“否则，真正的顾家己呢？”

“我要打死你。”

“她不管是不是白丁都是我九哥，不许你在这里掺和！”

宋吉昌被掐的直翻白眼。

不养文都是好孩子，让老李给你们么么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