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谈氏归案（二）（2/2）

谈氏吓的大哭，磕着头道：“是、是我的杀的，是我将针扎进他心里，我、我没有办法，他天天打我还要杀了我。”

“严惩杜九言！严惩保障堂！”

她话落，就看到人群里，忽然砸过了一只鞋，正好砸中她的额头，她疼的喊了一声，打眼就看到了夏安正冲着她挥拳头，喊道：“妇道人家，就等着被打吧。”

杜九言神色从容：“说你知道的。”

差役应是。

“你何时杀的他？”梅中平问道：“你和杜先生去保障堂的时候，子时不到，可是仵作查验，袁义死在丑时左右。”

“真的吗，杜先生，我什么都说了，一定没事对不对？”

天下的女子的心态，都被杜九言影响着，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梅中平颔首，道：“杜九言和保障堂的人，如何和你说的。她们又帮你做了哪些事？”

如果今天打压了杜九言，关掉了保障堂，那将来就再也没有人为她们说话，再没有为保障她们权益而设的保障堂了。

这是一场读书人和普通百姓、是一场男人和女人的利益之争。

“谈氏并未到案，”吴典寅道：“对于她的指控，便……”

“衙门的人将袁义带回去后，我跟着柴太太他们回了保障堂。我就将我杀袁义的事告诉了她们。柴太太本来很生气，说我怎么能骗她。”

“不管谈氏所说，袁义打她的原因是什么，但显然，生性老实的袁义，并没有在外结仇。唯一的杀人嫌疑就是谈氏。”

裴盈看了一眼杜九言，杜九言看着她点了点头，裴盈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道：“是。死者的最终死因是因为真心上被扎入了一根细针，从而致死。”

“不是我，不是我！”谈氏摇头，“我没有杀他，我没有！”

“不要哭！”柴太太看着身后的女子们，“杜先生说了，就算委屈也不要哭，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略走神不过瞬息，梅中平接着道：“很显然，袁义的死最大的杀人嫌疑，就是他的妻子谈氏。”

杜九言提着裙子跳开，笑呵呵地道：“帮，帮，你先将事情交代清楚，大人问什么你答什么。”

“什么狗屁保障堂，骗人的玩意。”

梅中平颔首，又打量了一眼裴盈，脑中略有走神……从杜九言揭开女子身份后，现在居然也有女子做仵作了。

柴太太站在门口，气的面红耳赤，死死攥着拳头，让自己不和这些读书人对骂。

“你从实招认，若顾左右而言他，本官就要对你用刑了。”吴典寅呵斥道。

“都、都知道。”谈氏看着杜九言，“杜先生、我、我说了？”

“知道、知道！”谈氏道。

梅中平看了一眼杜九言，拱手和吴典寅道：“大人，既然我是被告讼师，不如让学生来问。”

“好！”吕猛颔首，和众人叉手行礼，跟着杂吏去后衙喝茶坐等。

“袁义为何打谈氏？据谈氏所言，是因为他曾看过大夫，曾被断言他不能生育，从而性情大变狂躁易怒，从而连着几日和他起冲突，而动手打谈氏。”

谈氏磕着头，道：“大人，民妇什么事都没有做，大人饶命啊。”

“严惩杜九言和保障堂所有人，决不能姑息纵容这种风气，破坏律例的衙门存在。”

以前，仵作一职就是男子也不愿意从事。如今，像裴盈这种娇滴滴的女子，也愿意学徒入行了。

谈氏回道：“是，当时并没有杀他，我是去了保障堂以后，又回到家里，他当时正在熟睡，人事不知，我、我就将这根针扎进他的心里。”

“堂下可是谈氏？”吴典寅喝问道。

跛子颔首，道：“现正在办案，请吕壮士去后堂饮茶，待退堂后自会和你结算悬赏银两。”

杜九言想一脚将她踹出去，可她现在形象岌岌可危，她忍了，“说吧。”

说到底，是她们女人要出来做事，女子的权益有人保障后，损了他们的利益。

“这根针扎下去不过一刻便能致死。也就是说，在杜先生和桂王爷在的时候，袁义还是活着的，针也并没有扎进去。”

“是！”谈氏道：“杜先生和谈太太等保障堂所有人都知道。”

“带公堂上请大人过目。”跛子道。

“都是女人，她们同情我，就决定一起帮我隐瞒。后来衙门真的定了意外猝死，她们帮着我一起将袁义领出来，让我扶灵回家。”

“真的，她们没有杀人，袁义是我一个人杀的。她们都是好人，她们只是想帮我而已。”

谈氏说着，冲着杜九言磕头。

梅中平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她们是好人评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