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心愿达成（三）（2/2）

“那我可真要好好活着了，”任延辉盯着鲁阁老，低声道：“两虎相争，等你们两败俱伤，这首辅依旧是我的。”

“有机会她肯定来的吧，当年她不还做西南的会长吗？”

骄傲，欣慰，欢喜，不加掩饰和压制的，浮现出来。

洗漱好，鲁章之换上一件半旧的长褂，神色轻松地去了大理寺。

那么，就算将来任延辉再回来，他扶持的人在朝堂也站住脚了。

“你若请我来，是为了说这些，那不说也罢。”鲁章之道：“我既然敢将您扳倒，就有办法清算你的党羽。顺则留逆则去。”

“嗯，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心术又不正。势必不能留的。”

任延辉忽然哈哈大笑，摇着头道：“所以你又多了一个理由杀我？”

“因为我走了，那个人就会浮出水面了？”

仿佛过往的经验在杜九言这里，不值得一提，他们变成新手，磕磕碰碰疲于应付。

毕竟，桂王所犯的不是十恶不赦，和安山王以及怀王的案子不能相提并论。

他忽然理解了，当时申道儒辩输后的心情，有种即将被淘汰，被年轻人彻底碾压超越的惶恐不安。

他只是避一避风头。任延辉关了进去，接下来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曾祖父，您在里面好不好，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肉？”

“除非你扶持钱羽！”任延辉道：“不过你想好了，满朝堂都是你是的人，若哪一天你走了，圣上第一个清算的，就是他们。”

任延辉就住在他住的牢房里，吴文钧依旧在隔壁，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人一边离的很远。

“这是其一，”鲁章之道：“其次，是你猜错了圣上的意思。”

此话落，大家都埋头吃饭，不再聊。聊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闷闷地道：“最近别出门，多看书吧。”

任延辉道：“不过没有生出一个能帮衬我的外孙女。”

如此，他就算离开也能放心了。

“说实话，她要是能来，咱们出去也不用那么尴尬了。”

但却被杜九言用同样的方法反将一军。

“你觉得你赢了？”任延辉看着鲁章之。

她跟着鼻尖一酸，摸了摸鲁章之的脸，道：“我也这么觉得，娇娇和万千九泉之下知道了他们的女儿这么能干，一定会高兴的。”

十拿九稳的案子，怎么就输了。

“你我都是。没有谁会一直留在这里，稳如泰山。”

……

“我感觉不会，她待在三尺堂舒舒服服的，根本对燕京没有兴趣。”

任延辉攥着拳头，“事情不到最后，鹿死谁手可不一定。”

任延辉微怔，脱口就道：“不可能！”

鲁章之颔首，“真是有心了。”说着，看向鲁夫人和鲁念宗，道：“帮我准备水洗漱，我去一趟大理寺就回来。”

所以，任延辉做的最多的安排，就是寒心，寒了圣上的心。

鲁章之笑了，颔首道：“还真的饿了也想吃肉。”

“先生，您没事吧？”书童看他一头的汗，忙递了帕子过来，担忧地问道：“杜九言报复您吗？”

“都不是。”鲁章之道：“圣上连杀你我都要犹豫，何况自己的兄弟。”

夫妻两个人许久没有再说话。

牧琰疲惫地回到房里。燕京讼行里安静的仿若无人之境，连午饭期间的饭堂，大家也只是小声说着话。

任延辉浑身冰冷，一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摇摇欲坠，他盯着鲁章之，“那是谁？”

鲁章之看着任延辉，微微颔首，道：“正是一生都是官，所以就懂得，官员更迭的速度。”

任延辉不敢置信，“不可能。”他走了两圈停下来看着鲁章之，“难道是桂王？”

“不知。”鲁章之道。

任延辉压低了声音，道：“你还不懂吗？圣上扶持我目的就是为了压制你，我在你在我去你也不过多留几日而已。”

“二位王爷，并非圣上的手笔。”

“到这个地步，你说杜九言会不会来燕京做会长？”

鲁章之打量了他一眼，不欲再多言，而是走到吴文钧身边，道：“文钧不必多虑，这牢房于你而言，比自由之身更安全。”

“慢走！”吴文钧道：“你我不相欠。”

鲁章之头也不回地走了，任延辉踉跄了两步，在地上坐下来，目光阴冷。

没改错别字，等睡醒了再来改，如果实在太多就下午看，我去睡觉了！

要寒假了，热闹的寒假来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