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是师兄弟（三）（2/2）

后院里臭气熏天，钱羽气的不轻，让人搜查狱卒的家。

“我居然忘事了，”杜九言拉着他回去，“我们去看桃红她们。”

“我看他的脸像阿标师兄。”

又是茶叶又是水壶，查起来太麻烦了，做起来更麻烦。

“小时候我们打架，他被阿超师弟咬了一口，应该咬在肩胛骨上，阿超师弟的牙磕着骨头，他还疼哭了。但咬的还是很狠，皮都快掉了。”

“看来你查了，可有得出结论？”

杜九言颔首，“那两个狱卒你再审审。”

小厮跟着问道：“是死人？”

“王爷，”杜九言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个人……认一认！”

“不知道，试试看。”

凭他自己肯定找不到，只有等杜九言和桂王的消息。

“杜先生，他杀了谁？”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两个人对路巷都很欣赏。

“但是夜半，没有人看到有人从衙门出去？”

路巷摇头，“没有。但我偏向于第一种。”

“回去吧。”

“杜先生，”小厮小跑着过来，“您和桂王爷突然来，是因为找到我的师兄弟了？”

路巷回道：“有的，两人中间出去吃饭了，但问过牢中关押的人，可有看到别人进来，有的说没有，有的不确定。”

第二天，路巷审问的两个人，其中要上茅坑，一头栽到茅坑里，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有气了。

“我真的觉得眼熟，”阿事道，“不过我们都是小时候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大家都会长变了个样子。”

三个人到大理寺，掉粪坑的狱卒尸体还在验尸房里，身上虽然被水冲刷过，但还是臭不可闻。

杜九言问道：“你不伤心吗？”

杜九言点头。

不敢说经验丰富，办案能力很高，但是他有信心比大部分人都好。

“嗯。”杜九言说着，看着小厮问道，“一直没有机会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阿事戴上手套，一边做事一边咕哝道：“如果是那位阿标师兄的话，他的左边肩胛骨的地方，应该有个牙印。”

“第二，他为什么知道里面的狱卒在睡觉，又如何气定神闲地倒茶且不怕被发现？”

“身上没有记号吗？”

“这个卷宗上的人都查问过了？时间上都能证明？”杜九言问道。

杜九言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他的话。

塞住鼻子，三个人靠近，杜九言指着死掉的狱卒，道：“阿事，你看看。”

“看他的年纪也只比我大一两岁，那时候我们一共有七个人，”阿事自言自语，忽然想到什么，“我能不能看看他的后背？”

桂王蹙眉，“什么？”

还真是谨慎小心。

“不伤心，因为我们都知道自己会死。从我们离开的那天开始，我们每时每刻都在等待死亡。”

“如果是第一种，也依旧有疑问，”杜九言道，“他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下药？”

因为掉下去浸泡的时间并不久，所以死者的脸上除了颜色很奇怪外，面容还没有完全变形难以辨认。

阿事从吉安回来的时候，其他人跟着怀王一起关在大理寺，唯有他被杜九言安排在宅子里。

“杜先生言之有理，”路巷恍然大悟，“绕开他们，事情就很麻烦。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他们是伙同或者直接是他们自己。”

路巷看向杜九言，他从山东登州府衙过来，托的是朝中的关系，走了钱羽的路子进的大理寺。他从十六岁当捕快，在这一行混迹了三十年。

“他既然开始动作了，就不怕他还能压得住。”桂王冷笑。

路巷窘迫地道：“我太不够警觉了，又将线索弄断了！”

从吉安带回来的桃红和玉子她们，大部分人送去新化了，但还留了几个人，想要留在京城读书认字。

杜九言转过去，果然就看到左边肩胛骨的位置，有个小小的疤，仔细辨认，确实像牙印。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对生活和未来毫无期待的人。”杜九言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外，路巷觉得有道理，“他平时和人相处没看出来，没想到私下里是这样的。”

杜九言和桂王回王府，杜九言百无聊赖地道：“还以为能忙活这一阵子打发时间，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不是你的错。你再梳理一下他的朋友和来往过的人吧，”杜九言道，“或许，或许能有收获。”

阿事盯着看，“我觉得像一位师兄，您等等我想一想。”

将阿事送回去，杜九言和桂王停在路边对视。

“线索还是断掉了。”桂王耸肩道，“不过，也不算彻底断了。”

杜九言道：“不知道古墓找的怎么样了，无为道人有没有消息。”

“去找跛爷，问问他古墓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