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一个猜测（二）（2/2）

跛子面无表情地朝桂王看去，“王爷说的。”

杜九言找来炭笔和纸，谢桦描述外貌，她在一边画像。

桂王抱臂，眉头紧紧蹙着。

桂王问谢桦，“青岩散人什么时候不来宫里的？”

“潘大人还为此休息了一个月。”谢桦道，“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潘大人。”

“八九不离十。”谢桦很肯定地道，“您要是不提，奴婢也想不到这件事。”

“如果是，那不是正好吗？你那么崇拜他，如果是你的父亲，那是皆大欢喜的事。”

“还有宁王爷。”杜九言道。

一刻钟后跛子回来了，敲门进来看见大家都在，微怔后道：“出什么事了？”

“是。天化二十三年，泗洪那边水位上涨的厉害，恐要危急祖皇陵，所以先帝派潘大人去了，一去就是一年，第二年回来的时候，正好是过了汛期，六月初的时候。”

“青岩散人是什么容貌？”杜九言看向谢桦。

“王爷，”谢桦红了眼眶，“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娘娘知不知道？”

桂王冲外面喊道：“顾青山，去将潘有量请来！”

谢桦应是。

“为什么会有死因，您、您别吓奴婢啊。”

“杂家肯定没有记错，”谢桦以为他们不相信，“这当时是大事，先帝还生气了，打了黄门一人三十棍。”

银手抹了眼泪，“我、我再想想，他们说了什么。”

“我试试描出来。”杜九言道，“谢公公您来说。”

“吃的绿豆糕，倒和当时的时节相衬。”杜九言道，“天化二十四年，五六月份的时候，京中有没有哪位朝臣家中，丢失过孩子！”

韩当拿着画像去了。

“这样？”杜九言修改好问道。

杜九言又勾了两笔，谢桦又想了想，“脖子，脖子再长点，眉毛浓点。”

“也就六月份左右，奴婢记得年底玉道人又来了，闹着让圣上炼丹。玉道人和他不认识。”谢桦道：“当时皇后娘娘，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还说玉道人一看就是个骗子，哪有道士长的那么胖的。”

“我不敢确定我的记忆是真的，九姐……我很害怕。”

谢桦捂着嘴，在御书房的隔壁，说的什么话，能保密到这个程度。一个孩子听到都要灭口？

他不敢继续往下面想。

银手紧张地握着杜九言的手，他的手冰凉，满眼的惊恐和不安。

杜九言递给银手。

“您说的这些事，以您的年纪来说，肯定是不知道的。”谢桦道，“既然知道了，那绝对是真的事。”

房间里，三个人都目瞪口呆。

“还不如青岩散人像样。”

“我……我跟着潘大人，一直在江南监工？”银手问道。

“潘大人来了。”谢桦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门，完全没有征兆的，他今天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对于他来说，此刻仿佛在油锅里煎，实在是难熬。

“那就将画像给怀王认一认。”桂王道。

“就是他带我到河边，把我打晕了丢水里的。”谢桦道，“他说，是我命不好，天生的短命鬼。”

“韩当。”桂王将韩当喊进来，递给他画像，“让怀王和宁王都看看。”

谢桦是宫里的老人，从当年的皇后现在的太后进宫，他就一直在坤宁宫服侍。

“什么先帝死因？这、这话不能乱说。”

四个人在书房内焦虑地等着。

谢桦点头，“对，就是这样，有八九分像！”

“是这样吗？”杜九言问谢桦。

“先帝在的时候，是有一年，宫里走失了一个孩子。那孩子自己出宫的，后来就怎么也找不到。”谢桦看着银手，“就是潘大人，他当时带着儿子，刚从江南督工回来，因为家眷还没到，他就带着儿子一起进宫回禀了。”

“桂王爷，杜先生，跛爷。”潘有量不知道什么情况，他见众人面色凝重，“不知道寻潘某来，有何事？”

顾青山在外面守着，谢桦关了门。

“你说。”桂王示意谢桦说。

谢桦应是，拱手和潘有量道：“天化二十四年，您从凤阳回来，可……丢失了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