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现场蹊跷（二）（1/2）

第792章 现场蹊跷（二）

“这是裴大，”杜九言给胡捕头介绍裴盈，“她是京衙的仵作。”

胡捕头一脸的惊讶，裴盈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非常的清秀漂亮，一看就是读书人，没想到居然是仵作。

京城可真是宝地啊，有杜九言这样厉害的讼师，还有裴大这样年轻的女仵作。

“你仔细查查。”杜九言和裴盈道。

裴盈应是，在大夫惊讶的表情下，戴上手套，蹲在肖志远的尸体前面，韩当拿着本子，跟在她身边帮她记录。

杜九言重新出来，望着刘永康，问道：“细细说一下，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这里，如何打的，前后所有的事都说一遍，越细越好。”

“他们今晚在外面喝了点酒，回来在院子里就闹了，您也听到了。”刘永康感觉到，杜九言只要一开口，所有的局面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根本没有思考，为什么问他的不是胡捕头，而是一个冲着赏金的来路不明的女子。

“我先将他们劝到我院子里，本来在说话，然后就听到了前院喧哗，我打算去看看，没成想半道上，就看到家里小厮押着肖志远和另外一个个子很高的人去后院，我就折回去打算看一下。”

“回去的时候，他们哥儿三个就已经抄了棍子来这里了，说要教训肖志远。”

“凳子护着的两个，一进一出。”胡捕头道。

“十多分钟。”杜九言低声咕哝道。

“我，”刘家老二刘永勤道，“我挥了一棍子打在他头上了，当时他手还护着头的，手也打到了。”

“胡捕头？”杜九言提醒道。

“是、是！”胡捕头反应过来，很好奇杜九言如果上公堂辩讼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

“能不能、能不能让他们在家里等着呢？我以身家性命担保，他们肯定没有杀人。”刘乾道。

顾青山点头，道：“我刚才也看了，和后背的条痕对比，这个前胸的淤紫的形状明显不一样。”

柯伯惊讶了一下，“还晓得护着，你有进步啊。”说着蹲下来。

杜九言出了院子，胡捕头也跟着出来，刘家的人围上来，刘乾道：“这人肯定不是他们四个人杀的，他们哪有胆子杀人啊。”

胡捕头的脸一红，咳嗽着，道：“小人这就去办。”

杜九言问道：“头呢，谁打的？”

“他一直蹲着的，”刘永旭道。

柯伯一边说着，一边举着灯笼，斜照着一房间的脚印。

杜九言摁了摁肖志远腹部，腹部很硬，她不确定里面时不时都是血，她看向裴盈，道，“敢剖腹吗？”

杜九言问道：“当时没有听到别的声音，肖志远没有喊叫？”

刘永勤道：“本就是这个意思。他当年来咱们家可是你带来的，说是同窗，我看就是个虎狼。长的人模狗样的，做的却是缺德事。”

内出血的死亡，不会这么迅速吧？

“胡捕头，”杜九言吩咐道，“让你的人将肖志远的尸体抬回去，裴大要进行解剖。还有，肖志远是镇安人吗，家人可在？”

“说的细致一点。”杜九言道。

“然后呢，”杜九言打断刘永勤的话，“接着说，这个时候房间里是什么情况。”

“嗯。”杜九言看着摆在地上的凳子，和顾青山道，“走的时候，把几把凳子一起带着。”

她辩讼，口似悬河抽丝剥茧，听起来又激动又过瘾。

刘永康回道：“好像叫了几声吧，在骂人。我们本来没管，突然他骂人的声音就停下来了，然后我就进去查看，他躺在地上，人还活着。”

“喊了，”刘永康道，“我没在意，因为打他的时候他也一直在喊骂。”

刘永旭刚才也没有醉的糊涂，此刻酒醒了，事情他都记得，他接着道：“我们三个跟着肖志远一起进的院子。”

“当然可以。”杜九言道，“当时恢复周律的时候，就包括了验尸剖腹这一条。”

“门，”刘永康看着刘永旭，刘永旭道，“关了，你出来的时候把门带上了。”

裴盈脱了肖志远的上衣，能看到他的手肘，后背有很多的紫痕，还有胸口也有。

顾青山应是。

额头上裂了个小口子，血流的不算很多，现在也已经凝固了，脸上除了这个伤外，别的地方没有伤口。

裴盈还没有亲自动手解剖过，她很激动也有害怕，问道：“我、可以试试。”

刘家的院子大，这个空院子又在最后面，要绕过一个大园一个小园，走过来要一盏茶的时间，加上小厮跑回去报信的时间，一盏茶多点的时间。

刘太太嚎啕大哭，捂着脸道：“这是撞了什么邪了，他们四个人要是有个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不由更加奇怪，杜九言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