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死因查明（一）（1/2）

第795章 死因查明（一）

“你有什么用吗？”桂王看着郭凹，贼眉鼠眼一看就不聪明。

郭凹膝行了几步，高兴地道：“小人、小人对镇安乃至升龙都非常的熟悉。”

“你两边常走动？”

“是。”郭凹道，“小人虽是镇安人，但一直两边走动。白道官府不敢有关系，但黑道上绝对是有头有脸的。”

“小人手底下有兄弟二十多人呢。”

桂王点头，问道：“这么多人，以什么为生？”

郭凹尴尬不已，咳嗽道：“帮人打架、抢家产、抓凶手……什么都干。”

“那就是闲帮了？”桂王知道这一带原本就有很多这样的闲帮，什么赚钱做什么。他来了以后，驱散了不少，也给许多人安排了正经事。

不过，还是有一些没有散，一直做暗中勾当，广西做不下去就去了滇南，有的则直接去了安南。

杜九言道：“你可知道，如果罪名成立，你会被判什么刑？”

杜九言道：“现在证据不足，虽屋顶上有脚印，瓦片被翻动过，可却无法证明和肖志远的死有直接关系。”

“走路的时候，左肩膀有点向下倾斜。”

“但凡他见过的人，查验过的脚印他都会记录在册，再看到他立刻就能认出来。”

“带回去接着关着吧，”杜九言接着道，“看管好了。”

郭凹看着愣了一下，暗暗惊道：“没想到杜九言这么好看啊。”

“你和王爷还有杜先生细细说说。”

“没有。”

郭凹被噎住，好一会儿他怒道：“你他娘的放屁。刘小姐都说没有了，你还非要咬死了说自己做了。”

鲁念宗点头，道：“去，去啊！”

胡捕头听着不服气，问道：“人不是你杀的？”

上了茶水，一屋子的人围坐着。

“像你这么上赶着想死的，我他娘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所以，这是草鞋的脚印？”郑玉琴问道。

柯伯看了一眼桂王，跪下来磕头，道：“小人给王爷磕头。”

杜九言出来，重新梳了个头。天气太热，她索性将面皮卸了，一边擦着脸一边道：“先去衙门吧，回来再补觉了。”

“对方下手很重，且很有把握。”桂王道，“是个老手。”

郭凹看见马角就很激动，上去就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给我下套的，说！”

柯伯没给杜九言磕头，他不认识杜九言只知道桂王。再说，女人能有什么本事，这是他这辈人的观念。

镇安土府的马大人恭敬地束手站在一边，见着桂王忙带着人跪下来磕头。

“我十七岁进衙门做捕快，二十一岁开始观察人的脚印，在所有经手的案件中，我一共收集画了四千多个脚印，其中没有主的脚印有六十一个。”

大家围着肖志远的尸体，听裴盈讲解。

裴盈点头，道：“确实如此，一般人不知道这样的杀人手法。”

柯伯纵横沟壑的脸上，因为熬夜显得很灰暗，他拿着两张稿纸，上面写画推算着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懂的字和圆圈。

看来昨晚是贴着面皮了。

“王爷，杜先生，”裴盈一身的血，拨开指着内腹和他们道，“最初判断的没有错，腹内出血量极大。”

“杜先生，这么说来凶手就不是刘家四兄弟？”胡捕头问道。

“走，走，开会！”杜九言招呼大家，裴盈洗了手和韩当一起跟着去了。

“左边肋骨断了三根，这三根不但扎破了内脏，连心也刺到了。”

说着，将自己的纸收好，出去了。

“从这个脚印前后脚掌着地深浅来推断，这个人的身高约五尺到五尺四寸左右。男人，很瘦。”

胡捕头起身道：“小人去看看。”他说着出去，过了一会儿带着柯伯回来。

“我有个疑惑，”钱道安问道，“想要让人快速死亡，手法很多，为何要用这种费力的手法？”

有的闲帮胆子大，杀人放火也敢做，有的闲帮谨慎一些，犯法的事不接。

“是。”马大人接了话，他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蒜头鼻子厚嘴唇，皮肤很白，看上去很憨厚，“他从十几岁就在镇安府里做捕快，别的本事没有，从脚印识人的本事却很有一套。”

“你的意思是，如果刘家四兄弟拿着刀进去，凶手也会用刀了。”钱道安道。

“我当时跑是因为害怕，现在不跑也是因为害怕。”

“但这个脚印，我过去没有见过，也不在我的收集的册子里。”

术业有专攻，杜九言很佩服这种在某一领域潜心钻研的人，她道：“那就期待柯伯能有进展。”

“不重要了。”马角道，“我做的事我认。”

这也正符合了她起初的困惑，一般来说，内脏出血量再大，也不会立刻毙命，从出血到休克再到死去，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对这个老者，表示佩服。

杜九言他们去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