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醒来（四更）（1/2）

“我知道。”顾棠淡漠的说出三个字，抬头看着顾云齐，眼眸里的目光晦暗深沉不见底，深不可测，“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顾云齐无言以对，见顾棠眼里的薄凉，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

顾棠倒了一杯水端着，“顾家人的骨子里都是心狠，我的月齐，虽然不是帝王，却要比帝王尊贵。”

“为什么？”顾云齐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顾棠要这么的固执。

让月齐做的大家嫡女不好吗？

为什么要让她成为那么强大的人？！

父亲就不心疼吗？

“我心疼，可我想月齐强大到无人能欺，那样，百年之后，我在黄泉之下也能安心。”顾棠似乎是洞悉了顾云齐的想法，不紧不慢说着。

顾云齐微微垂眸。

“云齐，你还记得我如何对你的吗？”顾棠欢声说道：“你才十岁，我就把你丢出去磨炼了，你被沐兰国的皇帝绑架，以此来威胁我，那个时候我险些就妥协了。你可还记得你对我说了些什么？”

顾云齐点点头，那件事情记忆深刻，他当然记得。

“父亲，我顾家人生来尊贵不受威胁，不用管我生死，杀，扬我顾家之威！”顾云齐似乎想起了那一年，他年纪尚小站在城墙上面，掷地有声的话对自己很，对其他人也狠。

“因为这句话，我率兵屠国，哀鸿遍野，尸体堆积成山。”顾棠看着顾云齐，喝了一口茶，“你既然能对自己这么狠，为什么对月齐就不能狠一点呢？”

顾云齐只是淡淡一笑，不曾说话。

他对自己狠，对所有人狠，可是唯独对月齐狠不下来也不能狠，毕竟他将尽数的温柔都给了这个胞妹。

沉默了几秒钟，顾云齐也算是冷静下来了。